宋鬱問:“你是不是捨不得那司意蘭?”
莊十一獵奇地問道:“他竟然那麼好說話?老邁,你都和他談了些甚麼?”
宋鬱上前一步:“朱堂主,有勞。”
先說主峰的千仞峭壁,若無特製長繩,如何下去?再說穀底重重密林,誰曉得有冇有構造埋伏。
宋鬱等人停下腳步,那人從樹後走出,身材纖細,紅衫如火,月光透過密林,灑落在那人臉上,但見麵貌明豔,眉心一點硃砂記,色彩鮮紅。
可惜,有宋鬱在側,最後的成果,便是宣稱“死也不會再去找硃砂”的韓六,又一次厚著臉皮去找了硃砂。
當時的劉惠妃已是雋譽遠揚,她生得嬌俏斑斕,心靈手巧,本性非常活潑愛笑,再加上她出身尚書府,職位高貴,十三歲時便連續有朝中重臣前來為自家子侄提親。
宋鬱終究明白為何神智昏聵的容翡會影象退化,隻記得本身與皇兄在一起的甜美合美,隻怕那也是彆人生當中,最誇姣的一段光陰罷。
穴道方解,三人身材一鬆,手腳俱痠軟麻痹,站立不穩,幾乎顛仆。
宋鬱本來就因一夜未眠而昏沉的腦袋此時更加沉重起來,他閉目扶額支在桌上,口中自言自語:“沉著,要沉著……”
容翡抬開端,神采仍帶些緋紅,他擔憂地看著宋鬱:“皇兄,你身材不舒暢嗎?”
“母妃不會讓我見你。”
“翡兒,有一件事要奉告你,你得當真聽。”宋鬱眼神嚴厲。
劉惠妃入宮後,寵冠後宮,第一年便誕下容堇,隨後不知為何,竟俄然斷了君恩,倍受蕭瑟,是以一向冇有生養,直到容堇長到六歲上,才又添了容翡。
容翡高興一笑,果斷地點頭。
宋鬱隻覺晴空劈下一道閃電來,震驚得無以複加。
無法之下,宋鬱隻要下猛藥:“翡兒,不管你願不肯意,歸正我是必然要分開的,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宋鬱不解:“如何會?”明顯是同胞兄弟,身為皇子之時又同居宮中,低頭不見昂首見,那裡就不能在一起了?
容翡撇了撇嘴唇:“宮裡那裡清閒安閒?端方多得要死,煩得很,我倒感覺這裡挺好,冇有甚麼端方,也冇有人來管我,這才叫清閒安閒。”
容翡奇特地看了宋鬱一眼:“為甚麼要想他?父皇常日裡也不太愛理睬我的。”
“當然不是,司意蘭固然生得很美,但那裡能和皇兄相提並論。”容翡決然辯駁,下一刻,他水亮的鳳目含著幾絲憂愁,有些傷感地看向宋鬱:“我隻是感覺,一旦分開了鳳凰嶺,你……你就會分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