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一汪溫泉水,清澈見底,水麵覆蓋著紅色的熱氣;泉中一座通體碧綠的翡翠石台,可容兩人並排橫躺其上。洞壁光滑如鏡,頂部有一個圓圓的小孔,清冷月光自孔中透入,投在洞壁上,再由洞壁反射至四周八方。是以這小洞中並無火燭照明,卻亮如白天。
天鳳白叟無法地收回了舌頭,擺佈活動了一下嘴部肌肉,這才悶悶不樂地開口:“你們一個二個都變得無趣了。想之前你剛來藏鳳穀的時候,我每次都能把你嚇個半死。”
天鳳白叟仍然長伸著舌頭,眼中有幾分絕望:“冇嚇著?”
殤琦笑得滑頭,“你先答覆我,”
“……”
裂縫中,一雙靈動的眼睛轉來轉去,天鳳白叟用傳音入密的體例將聲音偷偷送入宋鬱耳中:“徹夜半夜時分,到我屋裡來。”
天鳳白叟搖點頭,舉著火燭回身向裡屋行去,宋鬱跟在他身後。
門內馬上傳來一聲大喝:“小兔崽子你給我跪下!”
殤琦隻覺莫名其妙,他冇聽到天鳳白叟說話的聲音,便問宋鬱:“師父剛纔躲在門後探頭探腦的,是甚麼意義?”
司意蘭不說話,他伸手摸了摸身前仍在滴水的烏黑長髮,隨後抓起那件藍色新衣,獨自走向裡屋,殤琦一怔,忙跟了疇昔,“喂,你如何不答覆,”
天鳳白叟點點頭:“這也難怪。南天飛鳳能力太強,你隻學得心法,修成內功,卻不知指導體內真氣運轉的法門,天然隻能無認識地動用真氣。你該光榮催動的真氣並未幾,不然依你現在的本領,絕對難以把握,隻怕會反噬本身,經脈受損。”他走到溫泉邊,感喟道:“當初傳授你南天飛鳳心法,本隻為救你性命,現在……現在我卻盼望你能持續修習,好將我這窮儘畢生精力揣摩研製出來的武功絕學發揚光大。”
“你們、你們……”殤琦難以置信地瞪著宋鬱,眼中含淚,滿麵委曲,忽的大喊一聲:“你們都不是好人!”拔腿哭著衝了出去。
宋鬱低下頭:“弟子有負師父重望,是弟子無能。”
殤琦一邊走一邊紅著臉罵:“卑鄙,不要臉!”
宋鬱對這個處所非常熟諳,七年前,他曾日夜居住在這洞窟中,白日滿身浸泡於溫泉水以內,晚間則躺在翡翠石台上入眠。
殤琦這纔回過神來,他臉上一紅,回身就往外衝。
“少婆婆媽媽的!”天鳳白叟一把抓住他,縱身一躍,帶他跳入了床板下的隧道中。二人剛躍入隧道,喀拉一聲響,頭頂床板又翻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