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暉的大營……”硃砂喃喃,他昂首對殤琦說:“你必然曉得周暉的大營在那裡,帶我去!”
硃砂看了他好半晌,才說:“你如何就那麼美意,想幫我做事?我可冇有報答謝你。”
下一刻,卻聽得衣料摩擦聲響,宋鬱一驚,忙轉頭,果見司意蘭已挪到了他身邊,與他之間僅隔了兩個拳頭的間隔。
殤琦一時候不曉得該說些甚麼好。
剛回身,便見躺在床上的少年不知何時已展開了眼睛,正茫然地看著本身。
目睹硃砂滿臉焦心,薄弱的身子搖搖欲墜,殤琦忙說:“我冇見過韓柳,但是我聽宋鬱師兄提起過,說有個受了傷的老六,人在寧遠將軍周暉的大營中,不曉得是不是你說的阿誰韓柳。”
“吵死人的臭貓,”殤琦罵了一句,關上窗戶。
司意蘭微微一笑,不但不避,反而迎身而上,宋鬱麵前白影一閃,等回過神時,劍鋒直指的處所已空無一物。
司意蘭眨眨眼:“我是想安撫你。”
殤琦坐到床邊的凳子上,解釋道:“我叫殤琦,這裡是鎮上的堆棧。你本日……搶了我的馬,我去追你,冇想到你俄然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我看你暈了疇昔,身上又受了傷,就把你帶返來了。”
宋鬱側臥在床,間隔司意蘭還是一尺半遠,他看著窗外清冷月色,心中起伏不定。
宋鬱心中氣血難平,也不拱手請安,當下挽了個劍花,灌足內力,劍鋒淩厲,直朝司意蘭當胸刺去。
司意蘭眉梢一挑,右手轉至身後,不過眨眼的工夫,已將玉骨扇彆回腰間。
宋鬱忙問:“斷腕以後,多長時候筋脈纔會封閉?”
宋鬱又想起硃砂,不過一個柔弱年青的少年,行事固然乖張了些,一雙眼睛卻清通清澈,好像水晶。
以眼窺心,那少年心機之純真,可見一斑。
“好!”宋鬱喊了一聲,他騰身而起,兩腳在一旁大樹樹乾上借力一蹬,長劍筆挺朝司意蘭頭部刺下。
硃砂道:“我是七殺宮第七堂堂主。”
紫紗並未幾言,低頭行了一禮,獨自回身拜彆。
宋鬱忙罷手撤劍,身子騰空打了個轉,手中長劍重又刺出,目標直指司意蘭細白的頸項。
二人各站一邊,宋鬱手持長劍,司意蘭玉骨扇輕搖。
殤琦皺眉,一把扶住他肩膀,將他按在床上:“不準走!你現在這副模樣,隻怕走到半路又要暈倒,到時候哪個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