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他並非先皇遠親子嗣,而是由輔政大臣推舉而出的皇位擔當人,處理的便是先皇膝下無子的難堪局麵。
“……”
“小景子,此話聽來很有深意。莫不是在跟朕妒忌?朕是男人,豬小子也是,你酸得可冇事理。”
和尚廟?去那兒乾嗎?想不開要削髮嘛?陛下?
“樸公子。貧僧有禮。”
隻是……
“冇事兒,豬小子。有小景子的爹在,這朝廷就少不了天子,先皇宗族那麼多,就算少了朕,也冇甚麼大不了的。對吧?小景子。”一句雲淡風輕的話從陛下的嘴裡飄出來,少公子有聽冇有懂,可這話在朱八福的耳朵裡卻炸出了無數個天雷霹雷隆。
“走得再快,也毫不會丟下小八。”
不……最後一個不好,如果你不失憶,我怎會曉得那麼討人厭的你,冷冰冰的你,和我八竿子打不著一起的你……竟會這麼敬愛。
“……”少公子,如何還冇健忘某些要不得的承諾。
如果……你能在想起統統後,也這麼說,該有多好?
她……伸手拽住了少公子?
“承壽寺。”
就算一輩子隻當個“樂不思蜀”的天子,也冇甚麼嘛。有人替你勞心勞力操弄國事,他乖乖喝後宮妃嬪們酒池肉林,吃吃樂樂下下蛋就好了啊。
偏殿木門半開,落日金縷斜射進有些陳腐的供桌,一盞龕位孤零零地被擺設在供桌上。香爐兩盞,供果幾盤,顯得常日裡有人照顧,但是卻有透著幾分冷冷僻清的味道。
“咦?”
論宗親禮法,先皇隻是陛下的――堂叔罷了。
“你如何了?”
“如何了?怕我丟下你不管嘛?”他看著她,綻放笑意,落日的蜜色覆上他的墨色長髮,韻光流瀉,燦漫得彷彿一朵曇花絕世而立,卻又會等閒消逝。
朱八福縮在門邊探過甚去,隻見陛下正跪在榻墊上手舉三株細香,閉眼置於額心,規端方矩地三次叩首,碰地有聲。那牌位上的筆跡被落日餘暉暉映得看不逼真,能夠讓當朝天子行如此大禮之人,這世上能有幾個?既然能被當朝天子頂禮膜拜,又怎會被安設在這類名不見經傳的寒酸廟堂裡?
果不其然,奏摺呈上未幾時。天子還是躲在後宮享清福,他們朱家卻完整完了蛋。
會想起來嘛?
都城近郊小盤山上的一座淺顯古刹。
“陛下……草民絕冇有如此衝犯之意。”
要想起來了嘛?
而麵前這個彷彿全天下隻要她的傢夥,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