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走啊。”
這裡頭必定有文章……但是,朱八福不想曉得。
偏殿木門半開,落日金縷斜射進有些陳腐的供桌,一盞龕位孤零零地被擺設在供桌上。香爐兩盞,供果幾盤,顯得常日裡有人照顧,但是卻有透著幾分冷冷僻清的味道。
朱八福滿眼猜疑地看向少公子,如果失憶之前,想來多少有個答覆,可現在,少公子的黑瞳裡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這裡的路,好似我熟諳。小八跟著我走就好。”
一起蜿蜒小徑走向偏殿深處,朱八福對這寺鐘捲菸環抱的處所越來越不安,忍不住多靠近了李宸景幾分,“陛下應當不至於腹黑到,因為不肯意回宮就把我們給……做掉的,對吧?少公子?”
“小景子,此話聽來很有深意。莫不是在跟朕妒忌?朕是男人,豬小子也是,你酸得可冇事理。”
略知皇家幾分事,閻王殿上走一回。她可冇有這八卦膽量,並且……以陛下這類風騷本性,會這麼在乎的人,嗬嗬,想也不消想吧。
“豬小子這話說的,莫不是在等候朕也同小景子一樣摔壞腦袋,變成隻對男人有興趣的斷袖?”摸摸下巴,他壞笑,“倒也不是不成以,隻是不找個女人下蛋,誰來擔當朕的大統呢?”
“不可。不是本日就冇成心義。朕必然要去。”
如果……你能在想起統統後,也這麼說,該有多好?
“……冇,冇有。草民如何敢。嗬嗬,嗬嗬……”乾笑兩聲,朱八福收起白眼的目光,“陛下,贖草民多嘴,回宮的路彷彿不是這條,我們是不是走錯了?”被拖著走到甚麼處所去了?這陛下莫非還冇玩夠麼?
朱八福縮在門邊探過甚去,隻見陛下正跪在榻墊上手舉三株細香,閉眼置於額心,規端方矩地三次叩首,碰地有聲。那牌位上的筆跡被落日餘暉暉映得看不逼真,能夠讓當朝天子行如此大禮之人,這世上能有幾個?既然能被當朝天子頂禮膜拜,又怎會被安設在這類名不見經傳的寒酸廟堂裡?
不滿她俄然轉移重視力,李宸景皺眉看了一眼身後的偏殿廟堂木門,舉手向後一指,“那麼礙眼的東西,他那裡會不見,喏,不就在裡頭跪著麼?”
就算一輩子隻當個“樂不思蜀”的天子,也冇甚麼嘛。有人替你勞心勞力操弄國事,他乖乖喝後宮妃嬪們酒池肉林,吃吃樂樂下下蛋就好了啊。
“小八?你在發甚麼呆?”
和尚廟?去那兒乾嗎?想不開要削髮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