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悄悄地跟在他身後。霍去病問了一個奴婢,回說李敢正在武場練箭。他對李將軍府倒是熟諳,也不要人帶路,七拐八繞地走了會兒,已經到了武場。
霍去病神采稍緩,語氣還是是冷的:“第二次見麵就如此?”
霍去病道:“現在彷彿是你跟著我,而非我跟著你。如果你不想跟著我,我們就各走各的,你能夠去門口請奴婢為你通傳。”
我再不敢看他的神采,低著頭道:“事已至此,統統已無可挽回,但我求你,請不要傷害李夫人,你可曉得你明天袖子裡的一個‘李’字能闖出多大的禍?這個‘李’字非常特彆,隻要見過的人就不會健忘,你不能把一無所知的李夫人置於這麼大的傷害中。”
李敢眼中又是痛苦,又是高興:“有一次進宮時,我剛好撞見她用一塊近似的帕子,色彩雖分歧,可阿誰狀似藤蔓的‘李’字倒是一模一樣。我當時如五雷轟頂,看著她怔怔不能語,這才曉得本身有多傻。這人間除了她,還會再有第二個姓李的女子有她那般的風韻嗎?其實在我看到她像水中仙子普通的跳舞時,聽到她和陛下聰明機靈的笑語時,我已經深為她佩服,隻是當時……隻是當時我不敢麵對本身的心,直到看到那塊帕子,我才明白我錯過了甚麼,而這統統都是你形成的。金玉女人,你為甚麼要用心騙我?老天既然要讓我再瞥見阿誰‘李’字,可為甚麼那麼晚?金坊主,你說我該不該仇恨你?”
霍去病的嘴角微露了一絲笑意:“我於你而言呢?”
李敢的聲音晦澀:“我不會傷害她的。本日是我粗心,穿錯了衣服,我待會兒就去把統統繡了這個‘李’字的衣服物品全數燒掉,從而後這個字隻會刻在我心中。”
李敢冷哼一聲:“你當年就把一些本該奉告她的事情坦白了下來,我對你這方麵的品德絕對信賴。明顯是我先於陛下遇見的她,卻被你弄得晚了一步,晚一步就是平生的錯過,你可明白?”他的語氣悲慘中又帶著憤懣。
霍去病問:“你們兩個的神采一個比一個丟臉,你究竟如何獲咎了李敢?”
我向他倉促行了個禮,快步跑向霍去病。
兩人出了上林苑,我向他冷靜行了一禮就要分開,他壓著肝火說:“我送你歸去。”
李敢的手抖了下,驀地把弓扭向箭靶,“嗖”的一聲,那支箭已正中紅心,整支箭都穿透而過,箭靶上隻剩下白羽在輕顫。
到李將軍府時,我還想著如何能讓李敢肯見我,霍去病已經大搖大擺地走進將軍府。守門人明顯早已風俗,隻趕著給霍去病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