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羽士看上去癡肥笨拙，倒是極其機靈，看出徐晉有逃竄的企圖，當即喝止。

本來這兩人煉製玄鬼，也是為了彙集靈石。

胖羽士彷彿也感覺瘦羽士說得有理，遊移地說道：“他身上的氣味怎能比我們的玄鬼陰氣更重？全部衛國，再冇有任何一到處所，比我們龍淵穀陣勢更低，陰氣更重。我們在這裡足足花了二十多年才練成兩隻玄鬼，他如果不是來自幽冥地府的陰魂，焉能有這麼重的陰氣？莫非其他宗門也有煉製玄鬼的？”

瘦羽士將信將疑地說道，不住高低打量徐晉。

但是，鎮靜過後，徐晉又沉著下來，細細一想，嘴角出現了一絲苦笑。

這是他第一次端莊見到傳說中禦劍飛翔的高人。隻是這兩位道爺，長相實在不堪阿諛，瘦高的有如一根竹竿，頜下山羊鬍子。矮胖的那位則如同一個肉球普通，五官都擠在一起。與傳說中仙風道骨的得道神仙相去甚遠。

人間的陽光，乃是他的死敵。不久前被陽光暉映的痛苦，影象猶新。所幸他未曾莽撞，如果不謹慎衝了出去，隻怕瞬息之間，他就會在陽光暉映之下，化為飛灰，再也不存於世了。

靈礦地底陰風冷冽，便是陰魂之體，亦是難以經受，更不要說陽間之人了。

徐晉自問，縱算是絕頂武林妙手，也絕對做不到。看來這胖瘦二羽士，公然是傳說中的得道神仙，不但能禦劍飛翔，還能飛劍傷敵。

月色雖淡，徐晉還是看得清楚，兩名羽士手指上流出的，確切是鮮血無疑。

徐晉不由黯然。

楚國的東北方向，就與衛國交界。江城離衛國便隻稀有百裡之遙。

徐晉心念急轉，緩緩向後退去，邊退邊說道：“兩位道友，鄙人當然是人……誰說衛國冇有比龍淵穀陣勢更低的地點？那是你們孤陋寡聞罷了，陰風宗的陣勢就比龍淵穀低！”

一陣暖和的清風吹將過來，徐晉渾身都有炎熱的感受。

胖羽士一向打量著徐晉，俄然叫道：“師兄，他……他不是人，他身上的氣味，和玄鬼一模一樣。他……他是陰魂！”

衛國！

“嘩啦啦”一陣大響，大樹從中一折為二，龐大的樹冠轟然倒了下來。

這飛劍之威，竟至於斯。

瘦羽士點了點頭。

莫非本身已經來到了衛國的地界？

胖羽士沉聲說道。

徐晉沉聲答道：“鄙人徐晉，是陰風宗的弟子。”

幽冥地府，實在過於陰沉可駭，親目睹到了牛大力和其他陰魂灰飛煙滅以後，徐晉對幽冥之地更加心胸害怕，能夠回到本身熟諳的陽間，天然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