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起彆後景象,我照實答覆。他沉吟半晌,說:‘妹夫跟我談起你,說你英勇不足,智謀不敷。他故意種植你為將才,不知你是否情願?’我誠惶誠恐,說:‘白時雨才疏學淺,隻怕孤負了父帥的希冀。’宋先生哈哈大笑,說:‘孤負了他的希冀是小事,如果因為你,毀了我伯樂之名纔是大事。’我情不自禁笑了。他還是跟疇前一樣馴良可親、夷易近人。”
如此大半月,那戶人家經幡飄蕩,天井裡擺放著幾口棺材。有人身穿孝服,對天禱告:“害死你們的人都驚懼而亡,你們大仇已報,早日投胎重新做人去吧。你們這世不幸,投生於我家。願你們來世投個好人家,幸運安然長大!”說完,痛哭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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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世人對墨客再無任何思疑,分開刺史府邸後,便急吼吼要去投奔韓擒虎。
白時雨走出大堂,腦袋暈暈乎乎,如在夢裡。藏在暗處的兄弟們此時纔敢站出來,與他衝動擁抱,唏噓不已。
那戶人家不知做了甚麼負苦衷,房門緊閉,無人敢探頭察看。也曾請來羽士做法。白時雨撿起石子順手彈去,羽士當場暈厥,醒後說是厲鬼作怪,要停歇怨氣。在天井正中擺放供桌,堆滿少兒的衣食住行等祭品。都合適白彬彬,便十足取走享用。
世人感覺有理,七嘴八舌,拿不定主張,建議拆開函件看個究竟。
第二日,刺史升堂審案,還白時雨等人明淨,當庭開釋白時雨。刺史又審理多起冤假錯案。那些贓官貪吏,有罪之人皆遭到公道獎懲。
韓擒霜甩開他的手,喝斥道:“我記得你當時一口回絕了。”
白時雨說:“慢著,我們欠墨客天大的情麵,不成不報。他讓彬彬做的事還冇完成,不能言而無信。”
白時雨等人見目標達到,又替冤魂報了仇,遂投奔韓擒虎而去。
一年後,有朝中大員來邊陲觀察,韓擒虎設席接待,一眾將士作陪。宴席上,白時雨等人再次見到墨客,他與韓擒虎坐在主位,來賓間相互打趣,密切無間。
刺史大人笑笑說:“上人幾世修來的福分,能夠遇見先生。他既不肯流露實在身份,你就不要詰問。先生高風亮節,不圖回報。你若真想酬謝他,就遵循他說的,參軍報效國度吧。”
白時雨向刺史告彆,扣問墨客實在身份。
舊事曆曆在目,白時雨按捺不住衝動之情,說:“旁人奉告我,墨客乃父帥妻兄,銀青光祿大夫,名滿天下的大學士宋士廉先生。他於我有知遇之恩,如師如父如兄,乃至我的親生父母,都比不上他對我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