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弓見她俄然顯出小女子般羞態,心下暗說,我頭上也有繃帶,怎不見如此失態?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春季光臨矗立入雲的帕米爾山,龐大的海拔落差使得山下是夏天,山上倒是夏季。白雲環繞的峰頂,積雪覆蓋了統統的植物,野活潑物們被迫遷徙到山腳。在深深的峽穀穀底,成群結隊的野山羊、野鹿群、野豬等在胡桃樹、蘋果樹、梨樹、李子樹和野杏樹的叢林裡舒暢生活著,不時昂首警戒地看著林中穿行而過的旅人。這些人行色倉促,對它們毫無興趣,隻顧趴在地上研討各種足跡,然後上馬快速拜彆。
韓嬌嬌狂喜大喊:“公子,公子,有蜜斯下落了。”
高仙草神采烏青,惡狠狠瞪著張長弓。
本來宋繼儒抱病受傷,兩位弟弟留下照顧他,前路未卜,自發為步隊斷後。三人從隊尾趨步上前作禮。那女子見文武兄弟一身不俗,不由麵前一亮。再見宋繼儒風韻英偉,邊幅軒昂,額頭即使纏著繃帶也不喪失其漂亮,線條結實的臉龐反而更顯勇敢剛毅,心歡意美以外,冷傲得說不出話,白淨的臉上紅暈密佈。
世人不知是敵是友,張長弓擺手製止說:“不成拿出兵器。讓我來跟她們談判。”拍拍身上灰塵,清算衣裳,舉著雙手孤身迎了上去。
為首女郎翠衣金衫,頭戴金絲高帽,身材婀娜多姿,一對鳳眼傲視生輝,金絲製成的薄薄麵紗下模糊可見麵龐飽滿圓潤。其他女子均一身廣大黑袍,重新罩到腳,隻是麵紗為厚重黑布,把麵孔遮得嚴嚴實實,隻眼眶處為玄色紗網,可旁觀外界景象,外人連其眼睛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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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繼儒大感難堪,耳紅麵赤,俯身施禮不敢昂首。
“韓女人?”世人驚呼。
間隔城垣尚遠,遙遙瞥見戍樓上的保衛張弓搭箭做好戰役籌辦。世人上馬,把隨身兵器放在馬背上,牽著韁繩徐行前行。風滾草撲到人腳上來,柔嫩輕巧,涓滴感受不到疼痛。世人正覺風趣,瞥見堅毅的城門俄然翻開,一群頭戴麵紗的年青女郎騎馬出門而來,倏忽已到麵前。
張長弓見此景象,不免慚愧自責。他頭部失血過量,麵前陣陣發黑,趴在頓時暈厥疇昔。李福與他形影不離,忙輕拍其背部,連聲說:“老張,您可千萬彆暈啊!我們對西域不熟,不要淪陷於此。”
金衫女郎頓悟,落落風雅解上麵紗。但見她麵如滿月,眉如翠羽,肌似羊脂,紅唇烈焰,笑意嫣然說:“韓公子免禮!這裡是朅盤陀國,我是監國公主金日長公主。剛纔怠慢失敬之處,萬望包涵。韓公子莫笑我見地陋劣。父王常誇大唐地大物博,人才濟濟。他平生最敬佩之人就是韓都督,對他讚不斷口。韓蜜斯說您最類他,本日一見,方知韓蜜斯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