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這時嘴邊已滿是血沫,心神渙散,見了威武可汗,麵前一亮,迴光返照之極,淺笑著說:“好孩子,你終究來了,我冇甚麼遺憾了。我本來覺得我會老死,能死在韓氏箭法之下,是我的幸運。”
宋繼儒正待開口,忽見帳後錯愕鑽出數人,大喊小叫:“金帳失火了!金帳失火了!”
宋繼儒善劍術,於刀槍棍棒並不純熟。來蒲類後,被兩個堂弟日日纏著練功,又被叔父們嚴苛練習,是以纏鬥多時,更加平靜,棍法越熟,逼得威武可汗越緊。但是威武可汗的技藝也頗不平常,宋繼儒的棍子掃來,他總能立即抵擋,毫不思考。
隻聽樹枝嘩啦啦響,兩人嚇了一跳,定眼細看,隻見一個黑強大漢從樹林裡鑽出來,倒是布爾罕找尋過來。
威武可汗緩緩上前,見地上躺著白髮蒼蒼的塔拉,胸口插著一支長箭,鮮血從心口流到紅色羊袍上,又流到地下,滴入了黃草之上。威武可汗一個趔趄跌上馬來,倉猝奔向塔拉,跪倒在地。他抱起塔拉的頭,不敢伸手拔箭,隻怕這支箭一拔下來,塔拉就會支撐不住,立時倒斃。
“可汗金帳侍衛麋集,你和顧公子手無縛雞之力,如何逃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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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牙齒顫抖喝彩:“水不深,還不到馬背高。”一支鳴鏑飛過來,嚇得他從頓時跳下,趴在地上不敢動。
眾侍衛把宋繼儒等人圍了個水泄不通。威武可汗羞顏滿麵,氣憤斥責:“休得胡來!”說著用嘴在受傷的手腕處嗬了一口氣,忍著疼痛從地上揀起棍棒,對宋繼儒說:“再來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