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群英傳_第6章 一視而同仁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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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擒霜攙起蒲伏在地的侄兒,捧著他的臉細心打量,又跟壁上畫像對比,眼淚如斷線珍珠:“伴計來報,我還不敢信賴,大嫂怎捨得讓你孤身出門?到現在,我還感覺像做夢一樣!靖兒,你真像你爹啊,我一見你就想起我那不幸的哥哥。他還活著的話,我和飛飛怎會落到這步地步……”

宋繼儒頓時麵如寒霜,抬眼瞪著白時雨,冷冷說:“上人何必明知故問?連白彬彬都曉得雪兒端五節結婚。我想帶姑母和飛飛去觀禮,今後就跟我們餬口在一起。母親若曉得他們還活著,不知會歡勝利甚麼模樣。”

宋繼儒聞言昂首,瞥見白飛飛攙著白時雨行動盤跚走進屋來,忙起家讓座。

“上人何不問白彬彬?他比我更清楚此中內幕。”

白時雨長歎一聲,恨鐵不成鋼:“彬彬,你好端端的惹他乾甚麼?他已得我全數武學真傳,連我都壓抑不了他……”

白時雨噎得說不出話來,惱羞成怒,擺佈開弓扇了本身兩耳光,算是給兩個兒子出氣。又柔聲安撫說:“彬兒彆怕。你現在如許,也不是不成救。我們去找沈神醫,他醫術高超,在北庭時曾救活無數斷胳膊少腿的傷兵,還救過你馬叔的命!他現在隱居在楚州懸壺濟世,我們的船正開去找他,他必然能治好你!”

白時雨一屁股坐在廣大的太師椅上,不住喘籲。直到此時,宋繼儒纔有機遇看清仇敵的模樣。這是個胖大和尚,生的麵圓耳大,鼻直口方,腮邊一部貂臊髯毛,一雙鷹目鋒利有神,不愧為西北軍第一虎將。

白時雨頓時愣住,張張嘴巴想了想,低聲下氣奉迎:“要殺便殺,要剮便剮,一刀給個痛快,何必把他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宋繼儒從懷裡取出一個小油紙包,層層解開,兩根手指拈出一根細如牛毛的鋼針,問:“上人可識得此針?”

白飛飛抱著雙臂在旁嘲笑,說:“我是牲口,也是爹爹生的!”

宋繼儒耐煩說:“過繼一事,母親曾寫信給叔叔們申明苦處。叔叔們分歧意,多次派人來都城接我們回蒲類。直到孃舅們答覆說,由我一肩挑兩房,既姓宋,也姓韓。將來我的孩子,宗子姓宋,擔當大舅香火,其他姓韓,叔叔們才勉強同意了。”

巨船揚帆起航,間隔夜航船越來越遠。宋繼儒鬆了口氣,回身瞥見丫環仆婦簇擁著一名女王而來。女王形體頎長,婷婷如玉樹,身披紫色錦袍,腳穿紫色小牛皮靴,如同一頭健旺的獵豹沐浴在朝陽裡,崇高雍容,豔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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