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繼儒斬釘截鐵,決然否定:“我以項上人頭包管,我妹子毫不是這類人。”他看著高仙草,吞吞吐吐問:“會不會是張吉半夜偷偷潛入縣府,用迷藥弄翻世人,擄走雪兒?”
“陽春!它是貓,早晨不睡覺。昨晚你們都中了迷藥墮入昏睡,隻要它是復甦的,保不定把統統都看在眼裡。它最通人道,定能抓出埋冇在韓府的特工。”
韓擒彘連打幾個噴嚏,眼淚鼻涕齊飛,頭痛欲裂,看來是真著涼了。正束手無策時,宋繼儒率一幫人趕來。韓擒彘身子更加沉重,高燒不退,他把行署印璽臨時交宋繼儒管攝,回府延醫看病。
宋繼儒問了一圈四周的住戶,都說昨夜睡得死沉,竟是一絲聲音不聞,聞聲小販大聲尖叫才驚醒。
高仙草昨晚做了個暢快淋漓的好夢,朝晨起床後,表情大好,正吃著早膳,猛聞聲大街上馬蹄聲急,人聲喧鬨。她好異景望,見宋繼儒弟兄三個神采煞白,騎馬四周馳驅,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她一怔,熟諳宋繼儒以來,第一次見他如此鎮靜。忽又見韓嬌嬌騎著紫馬帶領眾侍女從彆處趕來,個個如喪考妣,痛哭流涕。她曉得出大事了,早健忘不滿,大喊:“韓公子!”
花圃一溜粉牆與世隔斷,東邊是後門,直通街衢;西邊有垂花耳門,門前數竿修竹、一叢芭蕉錯落有致,隨風輕微扭捏,掩映著耳門,不細看很難發明。世人穿過門廊,排闥而入,內裡是一個精美清幽的小院,一曲細石小徑,兩旁花畦,蟹爪菊金絲怒放,藥香芬芳,世人不由精力一振。花田裡立著一個箭靶,上麵插著幾支精美的小弩箭。
宋繼儒指著牙床說:“嬌嬌每夜陪妹子在此寢息,妹子睡內裡,出來需跨過嬌嬌。昨晚,我和二弟在樓下陪妹子下了幾局棋,二弟要替代三弟值班,早早入眠。我把陽春交給妹子,妹子擔憂陽春半夜抓撓嬌嬌的傷患,讓我把陽春帶走。我在樓下吹了會笛子,估摸妹子已哄入眠,叮囑翠翠關好大門,才抱著陽春回房。經太小徑時,頭上皓月當空,腳下清露暗生,我在書房看了會書,聽到更夫的梆子敲了三下才上床睡覺,直到三弟潑水把我凍醒。”說完,接連打了四五個噴嚏。
世人驚問:“誰?”
世人下樓,對著屋頂呼喊陽春,陽春一動不動。它是隻極有靈性的貓,遵循風俗早飛奔到仆人腳下撒嬌。宋繼儒心知不妙,躍上房頂,見陽春四個烏黑的爪子已被鮮血染紅,腹部插著把明晃晃的匕首,早已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