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飛抱著雙臂,鼻孔朝天,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
“然都護府保衛周到,韓擒虎養傷期間,防備更勝以往。馮大人說,隻要我能撤除韓擒虎,他能夠上奏朝廷,讓我取而代之。我自知難以服眾,因而保舉白師兄。白師兄力大如虎,勇冠全軍,但並不聰明,乃至有些傻裡傻氣,是以軍中稱其‘癡和尚’。他天真爛漫,胸無城府,深得宋士廉珍惜,韓擒虎因此正視他,到處提攜照顧。”
“這期間,韓產業生內鬨,我們也內鬨。十幾個師兄弟分紅兩派,一派主伸開弓冇有轉頭箭,必須斬草除根;另一派果斷分歧意,說我們的目標是代替韓擒虎,不該傷害其彆人,並威脅要奉告大師兄本相。韓家內鬨,隻是吵吵架,動動嘴皮子;我們內鬨,一言分歧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弟兄們手足相殘,死得隻剩我們這七人。落到這個境地,實非我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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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殺他。顛末此過後,馮大人和我認識到韓擒虎餘威還在,韓崇靖會帶來無窮後患,必斬草除根。另有白飛飛母子,也斷不成留。白飛飛擔當大師兄的爵位,則韓白兩家就冇有衝突,可我為彬彬運營的統統都成泡影。短長攸關,容不得婦人之仁。”
賈勰看著宋繼儒,想起第一次見到宋士廉,就在這座古寺裡,宋士廉慷慨而談,竄改了他們統統人的運氣。貳內心非常悲慘,說:“彆說你不信,我當時也不信。馮大人說,宋先生在長安的家小已被扣押為人質,他不敢不從。又說,現在都護府在嚴查下毒之人,韓擒虎身上的毒素也化解的差未幾了,等他病癒,再想殺死他就難了。如果能讓他受傷,毒血逆行,則必死無疑。”
“我教唆大師兄與韓擒豹兄弟在輪台大戰,趁機派彬彬去北庭都護府斬草除根。不料韓家戰力非同小可,庇護著韓崇靖母子逃回蒲類老巢。我想加派人手,遭白師兄和馬肅雙雙反對。我陽奉陰違,大要順服,公開裡加大追殺力度。同時,也派親信去往長安麵見馮大人,但願獲得朝廷正式任命。”
賈勰說:“大師兄,你不要指責他們,都是我的錯!師弟們固然保護彬彬滿身而退,過後卻紛繁詰責我為何這麼做,我把朝廷的旨意奉告他們。他們半信半疑,甲冑未解,提心吊膽等候一夜,終究等來韓擒虎毒發身亡的動靜,我們欣喜若狂。不久,白師兄代替韓擒虎成為主帥,韓白兩家公然是以翻臉,為篡奪帥印,籌辦決一死戰。我本想藉機完整毀滅韓家軍,不想韓崇靖一身孝衣呈現在兩軍陣前,把戰役消弭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