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擒霜驚問:“宋先生他……”
“我才曉得彬彬被抓是霜霜在背後出運營策,又是難過又是妒忌,但是看到霜霜衰老蕉萃的模樣又心軟。她抱著昏倒不醒的飛飛哭哭啼啼,我那裡忍得住,立馬從藏身處跳到她麵前扣問飛飛病情。女人真是水性楊花,她一見我,罵罵咧咧拔出寶劍要殺我。我袖子悄悄一揮,捲走寶劍,順手點了她的穴道,她癱倒在地冇法轉動。我取出飛飛胸口鋼針,救下飛飛,想跟霜霜重話舊情。她情感衝動,對我又打又罵,非說我這些年一向追殺他們母子,現在看白彬彬冇法為白家傳宗接代,纔來搶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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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繼儒流下淚來,說:“你們遠在邊地,不知朝中大事。就在你們兵變之時,東宮李瑛也策動兵變,兵敗被殺。東宮府官和僚屬皆遭到連累。”
白時雨看著宋繼儒,略帶可惜說:“我們在輪台枕戈以待,希冀能與傳說中的韓家軍一較高低。然韓家軍一向冇來。傳聞大嫂不肯讓你以身犯險,也不肯啟用韓家軍插手戰役,更謝斷交出宗主玉牌。你的叔叔們無計可施,囚禁大嫂,想逼她就範。氣憤的宋先生帶領父帥殘剩親信,打擊韓擒豹、韓擒彘,打得他們鼻青臉腫,落荒而逃。以後,你們星夜兼程逃回長安,再冇踏足西北之地。從那今後,鐵血韓家軍煙消雲散。”
韓擒霜悲從心來,哭訴道:“即便如許,白彬彬仍然不忘追殺我和飛飛。官府把我當作叛軍家眷賞格圍捕。韓氏族人以為是我投毒,也在追殺我。一時候,天大地大,竟然冇有我母子容身之處。大哥活著時,對我各式寵嬖,經心庇護,不管我闖下甚麼禍來,都有他替我清算爛攤子。他身後,我就無依無靠了。”
“宋先生真是你姑父的伯樂啊!我和他伉儷一場,竟然不如宋先生體味他。”
韓擒霜在桌子下偷偷踢了他一腳,白時雨不予理睬,酸溜溜說:“三年前,彬彬被官府抓獲。不管我派人送出多少銀兩賄賂主審官,他都軟硬不吃,十足來小我贓並獲,投入大牢。我救子心切,在一個深夜孤身拜訪他。他彷彿早有所料,一人在書房等我。我開門見山,讓他開價。誰知他不要金銀珠寶,隻要一封休妻書。我是以不測得知飛飛母子動靜,又驚又喜,假裝應允,痛痛快快寫了休書,如願救出彬彬。”
白時雨把胸膛拍得梆梆響,擲地有聲說:“老天爺作證,自從你們母子失落後,我再冇碰過彆的女人,一心一意尋覓你們的下落。我若變心,孩子都生一大堆。不像你,差點跟了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