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英年早逝,全部韓氏家屬的天都塌了,如喪考妣。宋先生固然哀思,但身為監軍,不成讓軍中一日無帥,當即汲引飛飛爹暫行主帥之職。可韓氏族人最在乎血緣,年老是安西軍統帥,擁兵十萬,統領的地盤,幅員廣寬,幾近占大唐王朝版圖的一半。這些都是他一刀一槍帶領族人打下的,如何能拱手讓給外人?是以大哥頭七那天,二哥、三哥便策動兵變,逼迫飛飛爹交出帥印。兩邊的人馬在北庭都護府城外擺開步地,籌辦決一死戰。”
“韓擒豹聞言大怒,說,‘白時雨如果有本領庇護妻兒,大嫂也不會多管閒事。你們要接人,最好多帶點人去。大嫂不放人,你們敢搶嗎?韓擒霜這個賤人,夙來胳膊肘往外拐,孃家人被她扳連得夠嗆,除了年老邁嫂,誰他媽在乎她的死活。死了更潔淨!’”
“我最聽不得有人說霜霜好話,頓時火冒三丈,號令彬彬率人馬接人去,不管如何,必然要接回飛飛母子。我壓根冇想到彬彬會陽奉陰違,大開殺戒。”
府裡兵荒馬亂,大家都在戰役,他在天井四周尋覓安然之地,猛一轉頭,瞥見假山後跳出一個邊幅醜惡的巨人,奸笑著擋在他的麵前,想要掠取飛飛。他跪下冒死叩首,苦苦要求,乃至頭破血流。眼淚換不來憐憫,惡人的手仍然伸向飛飛。他情急之下,惡狠狠咬住惡人的腳踝,被惡人一腳踹飛數丈遠。幸虧這時,廚房老蒼頭帶著妻女殺了過來。惡人瞥見老蒼頭勢如瘋虎的模樣,不敢戀戰,鎮靜撤退。他把飛飛和雪兒交給老蒼頭後,擦乾眼淚,騎馬趁亂逃了出去……
他想起阿誰火光沖天的夜晚,府裡殺聲動天,一片混亂。母親和姑母慎重其事地把弟妹交給他,叮囑他好都雅護。他守著搖籃裡的小嬰兒,涓滴不敢入眠。俄然,書房的窗戶上呈現一個高大的身影。他認識到傷害,忙抱著飛飛和雪兒,從側門逃到天井。
“我聽後感覺言之有理,據此答覆。韓擒豹和韓擒彘破口痛罵,指責我護短。我被罵得啞口無言。賈勰這時跳出來講,‘你們韓家欺人太過,妄圖栽贓讒諂白彬彬後,好攙扶白飛飛為擔當人。你們做孃舅的替外甥考慮出息,我這個做孃舅的也要替外甥考慮。想要緝捕彬彬,除非殺了我。’當即拔出兵器,跟韓擒豹、韓擒彘打了起來。我拔刀隔開他們,看著三個舅子,不知該聽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