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轟然倒地,姚妙儀安身不穩,眼看著也要跟著屏風一起摔個仰倒,朱棣眼疾手快,忙放下油燈,一把攬著姚妙儀的腰肢,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
“嗯,啊!”姚妙儀從痛徹心扉的回想中還魂似的醒過來,瞥見掌燈的朱棣,又見本身隻穿戴月白裡衣,下認識的今後退了幾步。
這是朱棣設立的“調虎離山”之計,在外頭生火燒煙煤炭,製造失火的亂象,然後推出扮作宮女的姚妙儀逃出來救主,實際上乘機摸著脈象,鑒定此女是否有孕。
不知夢到了甚麼不高興的事情,她柳眉微蹙,鼻尖聳動,彷彿在夢中抽泣般。
屏風倒的太及時了!馬三保暗自光榮,姚屠夫這類凶悍的女人如何配的上四殿下呢?一介醫女罷了,當正妃是不成能的。
“姚大夫?”朱棣低聲叫道。
一艘烏篷船突破了湖心小島臨岸處薄薄的浮冰,竹板搭建的船埠濕滑結冰,守在船埠的親兵都尉府小卒將一捆稻草鋪在上麵防滑。
但此時朱棣感覺本身的聽力俄然變得極好,他乃至能夠鑒定屏風後傳來的窸窣的聲音,是夾襖落地,還是馬麵裙褪下腰間,還是……
倘若當妾,遵循姚屠夫的火爆脾氣,如何甘心居人之下?將來定會將四皇子府鬨得天翻地覆,永無寧日。
何必大費周折在宮廷以外尋了這麼一個僻靜的處所金屋藏嬌?
姚妙儀正隔著屏風換衣服,她脫下宮女服飾,解開腋下的衣帶,答道:“脈如滾珠,是喜脈。並且馬三保從屋頂扔下瓦片時,她的第一反應不是捂臉、不是捧首、也不是畏縮,而是第一時候護住了小腹。這是當母親的本性,不管外界有何傷害,第一想到的是庇護胎兒。”
馬三保決定明日給立了大功的破裂屏風點個蠟,上一炷香。
桃花閣裡,馬三保捂著鼻子批示兵士將一堆炭盆挪走,“毀滅”大火。書房中,朱棣問道:“如何?”
“姚女人。”朱棣輕聲叫道:“你如何了?”
“姚妙儀?”朱棣又叫了一聲,答覆他的仍然是沉默。
雪落無聲。
姚妙儀一邊察看者園子的地形佈局,一邊緊跟著朱棣的腳步,到了一座配房,朱棣扔給她一套宮女的衣衫,“換上,待會依計行事……”
朱棣的語氣仍然冰冷,但是手心暖和枯燥,姚妙儀感覺有些心跳加快,本能的想要擺脫。
門外的馬三保聞聲了,還覺得產生了不測,忙帶著保護們衝出來,還大聲叫道:“有刺客!庇護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