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徐妙儀即將封後,統統籌辦伏貼,因二哥徐增壽捐軀一事,徐妙儀悶悶不樂,朱棣將方纔加蓋國璽的一紙聖旨給她看。
徐妙儀看著漫天飛雪,感慨道:“記得我第一次進宮,也是如許的大雪天,馬皇後召見,想確認我的身份。我當時候很驚駭,很嚴峻,我很想和父親徐達相認,卻又不敢認。這條路並不長,卻感受走了好久好久,一輩子都走不完似的。”
常瑾還在——隻是她手裡還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
常瑾摸著朱允炆的臉,笑中帶淚,“但是你我的愛情中間隔著太多的傷害和淚水,家屬仇怨,春秋和輩分,政治態度……你我的愛情生於畸形,善於哀痛,明顯相愛,卻從不敢承認,老是相互傷害,相愛相殺,可我愛你。”
大兒子被氣走了,呂太後仍然在前麵破口痛罵:“冇用的東西!敗家子一個,四年就把諾大的家業敗的一乾二淨!到死都不知改過,親孃也不管了,就曉得去找阿誰狐狸精……”
方孝孺也慷慨陳詞說道:“吾等毫不會對叛賊燕王低頭,倘若燕王得逞,吾輩定跟隨先帝而去!”
建文帝身心俱疲,不肯在和母親吵架,他默不出聲的轉成分開了,本想見母親最後一麵,安排母親逃脫,但是……不如不見。
“生為mm,我冇有照顧好外甥,對不起姐姐臨死托孤。”
封了徐增壽為定國公,徐增壽平生無子,永樂帝將徐輝祖的二兒子徐景昌過繼到了徐增壽名下為嗣子,封定國公。
的爵位,封了徐輝祖的宗子徐欽為魏國公。
朱棣穿戴玄色袞冕服,徐妙儀頭戴九龍四鳳冠,穿戴大紅鳳袍緩緩而出。
問的是大哥徐輝祖,自從徐妙儀和徐輝祖決鬥北平,徐妙儀就直呼其名,不再稱他為大哥了。
徐妙儀眼裡儘是欣喜:“你……你的要顛覆先帝的訊斷,為謝家昭雪昭雪?”
徐妙儀笑道:“內裡下著雪,萬一我太沖動,滑到瞭如何辦?豈不是顏麵全失?”
徐增壽的遺書要求徐妙儀諒解徐輝祖,故朱棣一向不動徐輝祖分毫,對魏國公府也照顧有加。
徐增壽臨終前搏命傳話,刹時崩潰了群臣的心。
奉天殿外,帝後在雪地裡相視一笑:“一蓑煙雨任平生。”
朱棣悄悄擦去頰邊淚水,“不哭,再哭就欠都雅了,明天是你的封後大典呢。”
徐妙儀顫抖的手翻開遺書,徐增壽的字一如既往的醜,雞爪爬過似的,“我不曉得誰會看到這封信。乾脆稱呼你為有緣分人吧!很遺憾,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當已經死了。不過你把這封信交給我妹夫朱棣的話,他會給你很多很多的銀子,封你當很大很大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