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瑾連吃了兩塊,“都說酸兒辣女,我現在喜好吃甜食,不知肚子裡的這個是男是女呢。”
太醫跪在地上,顫抖著說道:“皇上,奶油鬆仁捲上撒的糖霜,被人摻了西域烏頭草,這東西有劇毒,要灌藥儘快排擠毒素。”
常瑾已經昏倒不醒了,四肢抽搐,心跳混亂,兩個宮廷女醫正在往她嘴裡強行灌著解藥。
一家堆棧裡,從雲南遠道而來的茶商掰開一個餡餅,裡頭夾著一張紙條,茶商翻開一看,喃喃道:“八府塘湖心小築?竟然又是這個處所。”
茶商將紙條扔進火盆裡,“那邊四周環水,每天隻要一艘送糧食菜蔬的船,形同監獄。我曾經被軟禁在那邊一年,一草一木都瞭如指掌。阿誰處所還關押過張士誠的女兒,郡主,王妃,現在又關了一名親王。”
衡王儘力擺脫母親,但是呂太後的手如鐵鉗子般不肯放鬆,“母親,年老是宗子,皇位理應是他的,我不能和大哥爭。”
馬皇後等人早已熟視無睹了,還是喝酒吃茶,並不感覺有何非常。呂太後內心很不是滋味,如果之前,她定要諷刺一句:“不知這孩子生下來,是叫你爹呢,還是叫你表哥?”
呂太後歇斯底裡的吼道:“哀家生了他,給了他生命,給了他至高無上的職位,哀家就會收回他的生命,收回他的權力!他是個白眼狼,被瑾貴妃迷住了心竅,方纔即位就把哀家囚禁慈寧宮,還打壓支撐了他幾十年的呂家!”
大年三十半夜,常瑾流產,墮下已經成型的五個月男胎。
但是呂太後有比和大兒子朱允炆負氣更首要的事情……
柔儀殿,建文帝守在常瑾身邊,眼睛都熬紅了,胡善圍出去講道:“皇上,呂太後已經開端行動了。”
呂太後非常復甦,她冇有解釋,隻是緊緊的抓著二兒子的手,問道:“你想不想當天子?”
話音剛落,常瑾俄然滿頭盜汗,順勢倒在了建文帝懷中,痛苦的捂著肚子呻/吟!
行姑息是春節了,都城車水馬龍,格外熱烈。盛庸大勝燕王,朝廷也瀰漫著喜氣,建文帝表情大好,呂國舅乘機進言道:“皇上,除夕守歲,理應一家團聚纔是,微臣傳聞呂太後比來身材大好了,是否能出慈寧宮插手皇室家宴?”
建文帝看著昏睡的常瑾,問道:“太後選了誰?衡王還是徐王?”
太醫說道:“可……但是藥物會導致滑胎。”
衡王難以置信,“可那是大哥——您的親兒子啊!您這不是要了大哥的性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