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底是誰泄漏的動靜？

牛金星的目光下認識地瞟向端坐一側，陰沉著臉冇有吱聲的宋獻策，這廝和李岩但是好朋友，對他的威脅也相稱大呐。

他們更冇有想到整件事是朱有兼給他們挖的大坑，智囊吳不為拾遺補漏，完美細節，三邊總督孫傳庭親身履行，另有牛八的影帝級演技，鄭三喜等人的對紅娘子的忠心耿耿，諸多身分恰到好處地連絡在一起，讓劇情遵循預設的腳本演到閉幕。

不過，李自成和牛金星千算萬算，卻冇有算完李長根的全數脾氣，這廝確切機警，能言善辯，說白了就是有點像販子的地痞痞子油嘴滑舌的，而這類人，常常怕死。

也冇有算到紅娘子敢愛敢恨的脾氣，她對李岩是愛到極致，敢與天下為敵，李自成敢殺李岩，她就敢殺李自成，為夫報仇。

不過，也因為他機警，能言善辯，加上是李自成族侄的身份，通過旁敲側擊等手腕，還是能從中猜測出一些事來，比如，李岩是混進義兵步隊裡的官軍細作，已經被李自成誅殺的奧妙動靜，他就刺探猜測出來了。

十萬雄師，刹時走了八成，這些人都是暮年跟從李自成起事，或受過李自成恩德的人，不過老弱病殘和婦孺占了大半。

李長根是李自成的族侄，為人機警，能言善辯，李自成和牛金星也是挑了好幾個，幾次衡量一番，最後纔派他充當信使兼監軍，催促紅娘子率部撤回大營。

紅娘子信守承諾，聽任他們拜彆，不過隻給他們幾天的口糧，兵器設備一概留下。

紅娘子這個瘋婆子不但宣佈與闖王分裂，還殺了闖王的族侄祭旗，這也就罷了，竟然還率軍向開封殺來，真特麼的瘋了。

紅娘子的兵力固然驟減，但多是青壯，反而拋棄了沉重的承擔，忠於她的三千老營滿是身經百戰的精銳，加上打土豪搶來的金銀珠寶不計其數，糧草充沛，氣力涓滴未減。

留下的不敷二萬人，都是暮年跟從紅娘子起事，忠心耿耿的熟行下，或是紅娘子率軍掃盪開封所屬十幾縣期間，新近插手的貧苦百姓，且多是青壯。

復甦後，紅娘子心中固然哀思萬分，但她冇有抽泣，脫掉紅色鳳甲，穿上紅色孝服，嬌媚中帶著幾分楚楚嬌憐，但鳳眸含煞，殺機儘現。

“是誰泄漏了動靜？”

當天，紅娘子打出替天行道，為夫報仇的燈號，砍了李長根的腦袋祭旗，宣佈和李自成正式分裂。

“嗯……”牛金星應道，臉上神采有點古怪。

“大師兄弟一場，情願跟從我紅娘子的留下，不肯意的，頓時分開虎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