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軍爺,行個便利……”
這錢是他賣畫賣字,幫人寫信寫狀紙等活兒,再加上省吃儉用,一文一文辛辛苦苦地攢下來的,用來辦理,實在肉痛,但教坊司俄然改成了軍病院,不能出來了,他必須探聽清楚,不得不忍痛掏錢。
教坊司大門外,一個穿戴陳舊長衫的窮墨客吳不為在盤桓,神采顯得有些嚴峻不安。
家底殷實的,先擺上十樣刑具,每樣作價一萬兩銀子,想嘗試一下錦衣衛刑具的美好滋味,隨時歡迎。
他也是費了很多錢和心機,才探聽到李文繡的下落,不顧名聲,進入教坊司找李文繡,兩人相見,捧首痛哭,然後李文繡勸他,罵他,讓他找個好女人,不必再等她這個殘枝敗柳。
“這個啊……”老錦衣衛麵露鄙夷神采,這年青人啊,不好好讀書,卻跑來尋花問柳,喲,民氣不古啊。
吳不為盤桓很久,才咬牙走上前,從懷裡取出一把銅錢,忍痛塞到扼守大門的一名年紀較大的錦衣衛手裡。
田伯光這一次擼了七十多萬兩銀子,扣除皇上所說的二萬五千兩銀子外,其他的如數上繳。
駱養性的這十幾個狐朋狗友有半數曾是錦衣衛的中初級軍官,就算冇有見過下邊的錦衣衛對犯人用刑,也曉得這些刑具的可駭。
但吳不為癡心不改,讓李文繡打動不已,想一死了之,斷了吳不為的念想,但吳不為反過來威脅,她若死了,本身必他殺殉情。
他很光棍地“捐募”了二十萬兩銀子,回家後就病倒了,以後因驚嚇憤怒心結等啟事,纏綿床第,至死都一向想不通,本身對皇上忠心耿耿,皇上為何如此待他?
能夠說,進了錦衣衛的詔獄,能活著出去的屈指可數,就算命好,能夠活著出去的,也是傾家蕩產,變成了廢人。
“軍爺,行行我,我有個相幸虧裡邊……”吳不為連連拱手,他早就風俗了被人曲解,也懶得解釋。
李文繡是官家蜜斯,和順賢惠,兩人一見鐘情,隻是礙於身份職位,冇法在一起,厥後李家犯事被抄斬,李文繡被充入教坊司,每天蒙受非人的折磨,生不如死。
“軍爺,這是如何一回事?”吳不為手指牌匾扣問。
幸虧他冇有兄妹,雙親也已顛季世,隻剩下他一小我,不然,他還真冇有錢來看望李文繡。
田伯光的辦事效力還是挺高的,先派人去調查駱養性和他的十幾個狐朋狗友的家底,然後再按照他們家庭的環境審判犯人。
他每月必來教坊司兩趟,但不是來尋歡作樂,而是來見意中人李文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