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趁熱打鐵:“實在皇爺爺早該看出端倪,上奏的是都批示使,不是大同總兵。”
他話鋒一轉,又獵奇地問:“阿誰,熥兒,你袖袋裡那些奏摺寫的啥?一次性都交上來讓咱看看!”
朱允熥咧嘴一笑,對勁地說:“俗話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藍信身為藍玉義子,擔當了藍玉那股不要命的破敵氣勢,衝起來跟頭瘋牛似的,誰擋誰死,眼睛一瞪能嚇死一片。”
朱允炆這回完整麻痹了,盯著那鼓鼓囊囊的袖子,眸子子都快瞪出來了。
佈政使都上奏了,你還不信,還派人暗查?這穩得也太離譜了吧!
他一邊笑,一邊翻著那堆奏摺,嘴裡唸叨:“妙!妙!”眼睛都亮了,像個撿到寶的老頭,手指翻得跟操琴似的。
“哈哈,難怪一千柺子馬敢說必勝十萬雄師,這小子有點藍玉那股狠勁兒,夠爺們兒!”
我這皇太孫的臉還要不要了,老子明天年是栽了!
就連一貫心平氣和的朱元璋也“格登”了一下,用手捂著額頭,嘴角抽了抽,眼角都擠出幾條細紋,鬍子抖得跟跳舞似的。
他這語氣,活像個被嘮叨煩了的家長,恐怕這小子真把也速迭兒家譜重新唸到尾,把大臣們都念睡著了。
“也速迭兒這傢夥,當年弑殺北元天子脫古思帖木兒後,草原上政變不竭,搞得他風聲鶴唳,跟個驚弓之鳥似的,整天提心吊膽,睡覺都得睜一隻眼。”
心想:這皇孫是不是穩得有點過分了?跟個行走的檔案館似的,啥都備著,老朱家的種公然不是蓋的,這腦筋比篩子還密!
朱元璋俄然發明一封奏摺,驚奇地問:“這另有一封參軍隊發的?”語氣裡帶著點不成思議,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
“洪武二十一年,他打擊韃靼不平他的人,打得雞飛狗跳;洪武二十二年,南下喜峰口,搶了一圈就跑;洪武二十三年,圍困宣府,耀武揚威了一番。”
內心狂吼:你還真特麼查清楚了?老子這臉往哪兒擱啊!你這小子是人還是檔案櫃啊!
他盯著朱允熥那鼓鼓囊囊的袖子,眸子子都快瞪出來了,嘴角微微抽搐。
心想:都取出五個了還這麼鼓,你這是裝了個百寶箱還是把戶部檔案室搬來了?這小子莫不是把大明的輿圖都塞袖子裡了?
“這都批示使就是個怯懦鬼,被十萬馬隊嚇破了膽,褲子都濕了,抖得跟篩子似的,底子冇當真闡發局勢,光曉得喊拯救,跟個冇見過世麵的鄉巴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