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安道;“他們如果停了災黎口糧,逼我等卸糧,如何?”
沈世魁作為皮島軍門,坐在盧友德身側。
盧友德拉扯陳洪範,使了個眼色,又說道;“今晚天氣黑了,不好過數,明天再卸船不遲。”
陳洪範笑道;“謝公公抬愛,我等就是來支撐公公的。不曉得現在島上,環境究竟如何?”
陳洪範單膝跪地,用的是軍禮。
盧友德身材胖大,跑得很急;“等等咱家!等等咱家!”
尖兵跑出去,單膝跪地;“報總兵大人!報監軍大人!朝鮮安然道察看使洪命荀洪大人,遠來報信,已經進城了!”
盧友德笑道;“快快起家!哪來這些虛禮!”他做了個虛扶的行動。
等席麵擺上來,內裡已經入夜了。
兩邊相互見禮了。
此子何人?如此傲慢!
李建安問道;“韃子那邊環境如何?”
盧友德道;“現在島上,戰兵不到一萬六。總兵沈世魁六千多,遊擊沈誌祥不敷三千,副總兵張燾三千出頭,參將郭世懷也就兩千人。”
盧友德道;“大師散了吧,明天再分糧。我為登州來的兄弟們拂塵洗塵,大夥忙去吧,籌辦出征的事情。”
李建安躬身施禮,笑道;“鄙人,恰是下官。”
不一會,幾位軍頭一個個來了,沈誌祥,張燾,郭世懷,沈世魁。
“這一次朝鮮遭難,事關國朝興衰,必然要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客歲的邸報很多人都看過,李建安之名有所耳聞。
按理來講,隻要巡撫和總督,纔敢叫一聲軍門。
盧友德笑道;“這八艘大青頭,都是你的?”
盧友德笑道;“好啊,幼年有為,出息弘遠。”
沈世魁呼喊;“監軍慢些,我們等你。”
李建安幾人連連點頭。
次日一早,盧友德調集幾人在前堂會聚,安排早餐。
李建安帶著幾小我下船,先去登州海軍那邊,找到剛下船的陳洪範。世人合在一處,向沈世魁這邊走過來。
盧友德道;“若如此,五千石糧食,顆粒不下船!”
李建安身後,二狗子和張麻子,跟著抱拳。
盧友德也鬨愣了,心想;“莫非是勳貴?我如何不熟諳?”
待上了些茶水,盧友德開口了;“這麼早把大夥都叫來,一來,籌議糧食分派,二來,朝鮮危難,兵貴神速,明天我們就把軍策定下來!”
“他們四人中,沈誌祥是沈世魁的侄子,天然是一條心。張燾和沈世魁算是共磨難的把兄弟。郭世懷是個軟蛋,冇甚麼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