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一把寬柄長刀。
掌櫃的靠近一些,先看看刀鞘,又看看刀口。他有些不放心,找來拴門的鐵杠子,又在寶刀上來回敲打。
掌櫃的一眼就認出金日觀,滿臉笑容;“金總兵,您老如何來了?您有事讓兄弟們給我捎個話,我去您府上啊!”
“那好,我拿著,你細心看看吧。”金日觀道。
金日觀用長條布袋裝起來,扛在肩上。臨走之時,他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櫃子上本身的寶刀。
金日觀停頓半晌;“我家裡等著買年貨,營裡兄弟們將近斷頓了……不賣刀,又能如何?我兒子,你們是曉得的,從小喜好讀書,不懂技藝。我也老了,這寶刀……”
鐺鐺當!寶刀收回清脆動聽的聲響。
掌櫃的躊躇一下,笑道;“大人的難處,小的們感同身受。但是遵循端方,我還得先看看貨。”
童曉武抬開端來;“朝廷欠我們一年多糧餉,剛好值一匹馬。我們兄弟一人一匹,未幾拿朝廷的。偷多了,怕大人和看馬的兄弟賠不起。”
金日觀說不下去了,摸了摸寶刀,有些傷感;“這寶刀……傳不下去了……賣了吧。”
“最多六百兩。”掌櫃的道;“這刀分量太重,普通人使不動,冇準三年兩載就砸在我手裡了。我們小本運營,可壓不起太多銀子。”
掌櫃的大驚失容!中間的伴計也是嚇了一跳!
“看啊!”金日觀將袋子擼下來,放在一旁櫃子上。他雙手持刀,壓住構造,驀地一抽!
金日觀順著將士們讓開的門路,往內裡一看。兩小我被綁在木樁上,已經被扒光上衣,身上有皮鞭抽打過的陳跡。
固然明白日冇人敢來虎帳肇事,可按理說應當有人守門的,莫非出了甚麼事?
當鋪裡冇甚麼人,掌櫃的在算賬,伴計在生爐子。
掌櫃的早就瞥見金日觀懷裡的長條布袋,就是猜不出是甚麼。貳心想:“朝廷拖欠俸祿有一年了,萊州營貧乏糧餉,看來這個年不好過了。”
魯把總手裡拿著馬鞭,向金日觀走過來;“大人,您返來得恰好。這兩個兔崽子竟然偷營裡的馬匹,想要跑路,被我抓住了。”
金日觀問童曉武;“馬廄裡那麼多馬匹,為啥隻偷兩匹?”
童曉文和童曉武發明金日觀走過來,有些無顏麵對,低下頭去。
金日觀問掌櫃的;“你這裡出兵器不收?”
金日觀道;“是我的寶刀,你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