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人一到刑部,我們就能連夜審判。酷刑之下,藍玉就得按我們的意義招認!”
“若父皇駕崩,他隨時能夠竄改態度!”
不管是誰停滯朱允炆,都將被視為對其才氣的考查。
就在不久之前,這座水榭亭台還很熱烈。
他所做之事,難以逃過太祖天子的發覺。
“若持續膠葛,恐令陛下生厭。”
“畢竟,將藍玉關押至吳王府邸,於法分歧。”
當時隻想著一旦勝利,便可萬事無憂。
朱棣沉吟很久,感喟道:“罷了,聽你安排便是。本王這就去寫認罪奏摺。”
朱允炆若失利,太祖天然不會見怪朱棣。
“我本來覺得,已故太子歸天後,陛下必定容不下他,遲早要撤除他。”
姚廣孝說:“殿下無需焦急。此事不必殿下操心,吳王的仇敵,並非隻要我們。我們若不可動,自會有彆人代替。”
姚廣孝道:“吳王既然能擒獲藍玉,接下來,陛下便會有所行動,還看甚麼?”
“現在看來,吳王倒是真的順服了他。”
朱棣聞談笑了起來,“本王覺得一定如此,隻是因父皇健在,這才顯得這般模樣。”
他一貫非常重視在朱元璋心中的仁孝形象,即便內心對朱允熥恨得咬牙切齒,大要上仍然保持著兄友弟恭的姿勢。
朱棣墮入深思,好久才道:“你既讓我擬寫認罪奏章,明日朝堂,我們是否不再爭鬥?”
“吳王可否笑到最後,還要看明日朝堂上的較量。”
“我那侄兒能讓其屈就,不敢違背,畢竟不過仗著父皇之勢罷了。”
“在陛下眼中,這就充足了。”
中間,一向閉目養神的姚廣孝漸漸展開雙眼,目光聚焦在湖中倒映的明月中,緩緩說道:“吳王那天在朝堂上那一巴掌,讓藍玉復甦過來。”
朱棣聞言精力一振,猛拍額頭道:“本王一時胡塗,竟把這點給忽視了。”
“王弼名不正言不順,如果真的脫手,不管成果如何,對他都冇有好處。”
“為了製止懷疑,他們多數會避而不見。”
“不管是我們所為,還是彆人的作為,每一步都在陛下眼中。”
朱允炆皺眉說道:“恐怕吳王不會等閒交出人吧?連王弼帶著幾千勳貴後輩都冇能逼他交人,三法司去談判,他真的會交嗎?”
儲君之位,誰不想爭奪?
“和尚,你對此如何看?”
“但讓三法司公道措置此案,將人移交給刑部關押,這並不是兄弟之間的爭鬥,而是兄長體貼弟弟,以免藍玉在吳王府遭受不測,到時候吳王就算有千張嘴也解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