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回想起不久前,他公開於朝堂之上要求立儲,乃至索責備部大明江山,彷彿也並非全然分歧道理。
兄弟倆互望一眼,立即衝了出去。
朱高煦嘟囔著嘴道:“我們本就是表兄弟,何必這般生分呢?”
如此一來,即便有懲罰,也不至於太重。
“吳王殿下懲辦涼國公、斥責涼國公尚且能夠接管,若殛斃他的親信之人,難道逼迫涼國公背叛?”
他方纔還在指責傅葉等報酬何未能抵擋,現在卻又建議將這些人斬儘撲滅。
吳王乃前太子親子,當今聖上的嫡長孫。
話音未落,他俄然再次跪下,此次是雙膝落地,緊接側重重叩首。
內裡,方孝孺撫須淺笑。
“來吧,罷休去做,明天我去朝堂時,必然奉告祖父,你們有多孝敬。”
遠處圍觀的大多是朝廷官員或其家眷,因有夜間通行證,纔敢滯留此地。
他年紀較長,態度比起朱高煦更加持重。
簡簡樸單一句話,卻透出莫名的壓迫感。
得知朱允熥未持聖旨便率錦衣衛包抄了涼國公府後,王弼敏捷聯絡京中的諸位勳貴武將,帶領各自府中的仆人侍衛,氣勢洶洶地趕來。
朱高煦瞪大雙眼。
環境已然充足嚴峻,無需再多添柴火。
錦衣衛立即上前,將藍玉和傅葉捆綁起來。
“我自問對皇上忠心耿耿,並無任何不對,也從未有過背叛之心。”
看熱烈的人還是得保持必然的間隔。
這位藍玉,公然膽識兼備!
“歸根結底,涼國公也是吳王殿下的親戚,是他的舅姥爺。”
“這不是吳王殿下但願看到的成果。”
朱允熥笑道:“外頭人多,我們相見時仍需依朝廷禮節行事,私底下便無妨了。”
他與朱高熾踏入涼國公府,指著傅葉等一乾仆人說道:“你們還在發甚麼呆?脫手啊,眼睜睜看著涼國公被欺辱,為何不脫手?”
定睛一看,長街上黑壓壓一片人影,正在朝涼國公府逼近。
但他卻偏行此事,帶領錦衣衛圍攻涼國公府。
“倘若本日之事,確為皇上的旨意,那我是絕對不平的。”
他環顧藍玉和傅葉二人,見二人均被捆綁,更是怒不成遏。
他們衣衫不一,手中兵器五花八門,沉寂無聲卻法度整齊,如潮流般壓來。
朱允熥點頭道:“不必了,統統都挺順利。你們來遲了些,事情已告一段落。”
朱允熥瞳孔微縮,朱高熾目瞪口呆,朱高煦卻雙眼放光。
日頭剛落,天氣尚明,但夜禁將近,這本是歸家的時候。
以蔣瓛為首的錦衣衛,不由自主地攥緊手中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