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靠在龍椅上，"朕倒要看看，你這雙手能彈出幾分愁緒。"

朱厚熜正翻到"林教頭風雪山神廟"一節，燭火映得他眸中躍動著奇特的光。

連夙來沉穩的禮部官員都在禮節改製上針鋒相對。

順天府貢院的朱漆大門在晨霧中緩緩開啟。

帝王之術，貴在均衡。

"舊製積弊已深，若不改革，何故充盈國庫？"

說話間，寺人已將瑤琴奉上。

本年的恩詔突破百年常例。

一曲結束，朱厚熜微微點頭："公然有些功底。"

青瓦上的雨珠彙成溪流，沖刷著京師街巷的石板路。

"聽聞你琴藝出眾，徹夜便先為朕彈奏一曲，今後，蕭也要學著些。"

乃至有西北舉人結伴免用度朝廷驛站的快馬。

科舉如同一座緊密運轉的龍門陣：

因新帝即位推遲至今，雖失了"春闈"之名，卻不減萬千墨客破繭成蝶的熱望。

"臣妾給陛下存候。"穎美人盈盈下拜，聲音委宛如黃鶯啼鳴。

朱厚熜合上書卷，目光掃過燭火映照下的《西紀行平話》，想起吳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