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徐一憂思過分病逝。
顧正臣回身看向門口圍過來的百姓,寂然喊道:“本官奉告過裡長,舊案有冤則昭雪,你們若被人欺了,大可去縣衙告狀,如徐霖這等,定不輕饒!”
“彆的,徐二牙的事,本官會重新調查,從徐光並無殘疾來看,徐二牙不該被判放逐。等調查清楚後,本官會發文給應府、刑部,儘早將其從放逐地尋回。”
顧正臣愣了下,搖了點頭,解釋道:“徭役可不征婦人,這個活是本官找朝廷攬下來的,籌算讓婦人闡揚所長,每個月做點事也好補助家用。當然,若手工精美,縫製織造快,每個月所得不低於三鬥米、三百文,此事全憑誌願,官府不強求,願來則來,願走則走。”
以後徐光家報案,徐二牙將徐光打殘,癱瘓在家不能轉動,縣衙派人查探,見果是如此,便抓走徐二牙,判了放逐。
顧正臣厲聲嗬叱:“一裡百餘戶,哪一家事你不知?何況徐霖如此做派,豈是初次所為?白叟徐庸,你有教養百姓,睦鄰乾係之職,現在王老夫一家人被欺,你這白叟為何不出麵,是成心放縱,還是枉顧朝廷重托?”
顧正臣心頭微熱,誰老朱不會辦事,隻會打打殺殺,看看老朱這一手,清楚是給了本身兩個燈膽啊,本身隻是想要兩個臨時工,不想被人一向盯著……
徐霖慌了起來,連連告饒,徐光、徐容兩人也要求不已。
徐忠盜汗直冒,趕緊:“我,我不知情。”
“娘。”
王老夫指了指南麵:“縣太爺,隔一戶就是徐二牙家,自從徐二牙被放逐以後,他爹一病不起就走了,隻剩下了徐二牙他娘伍氏、老婆張氏,另有一個五歲的女兒。”
顧正臣正愁找不到立威的人,現在徐霖當了這個露頭鳥,當然要嚴懲。
張氏低下頭。
徐忠見狀,不再多。
徐忠抬了昂首:“回縣太爺,是我。”
月給三鬥米,三百文,這個報酬並不算低了,婦人在家中一個月,可賺不到這麼多。
環境與王老媼所言根基分歧。
張培充耳不聞,找來一根長繩索,將三人捆住雙手,拉著繩索一頭,等候顧正臣的號令。
“帶本官去看看。”
洪武五年八月十七日,徐光想以低價購走徐一家的棉花,徐一不承諾,徐光惱羞成怒之下毆打徐一,徐二牙見狀,便衝上前打了徐光一拳,徐光當即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