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馬皇後看著殺氣凜然的朱元璋,知他所想,定是有過這類考慮,輕聲問:“那陛下為何又改了主張?”
朱元璋拿起顧正臣送來的文書,又丟在桌案上,沉聲說:“給顧正臣傳話吧,就說朕要懲前毖後,讓他依律令訊斷,上報應天府、刑部吧。”
其二,歸附。
“你!”
其四,謫發。
沐英趕緊問:“那城外的猛虎與罪囚?”
其一,從征。
朱元璋承認地點了點頭:“是啊,這小子將律令都擺出來了,朕不好動手,何況你們三人在這裡遊說,朕又能說甚麼。句容案破,顧正臣有功,還了本地百姓一個公道,也狠狠敲打了下處所大族,他做得很好,哪怕朕不發話,他也會措置安妥。”
除了這兩人外,滿朝文臣當中,也就胡惟庸有點才氣,可此人背後站著一堆淮西老鄉,實在令人不安啊。
朱元璋起家,眼神中透過一扼殺氣:“朕也曉得,治國之道不宜過分嚴苛,酷刑有失民氣。然有些匹夫貪腐虐民,不施酷刑難平朕心頭之怒!朕不是不想下一道旨意,將那些人頭砍下,從句容直接掛到金陵,以奉告天下百姓,誰敢再犯,便是如此了局!”
何況私鑄貨幣案,陰陽卷宗案,乾係到的職員太多,有些人罪不至死,比如句容縣衙的一些獄卒、胥吏,他們確切與陰陽卷宗案有關,但他們是主謀,按律不當死。
朱元璋嗬嗬搖了點頭。
顧正臣如果措置不嚴,能夠不稱朱元璋的心機,若措置太嚴,又不符朱標理念。
懲前毖後就四個字,如何操縱端賴測度。
即起事時的老軍隊,老班底。
全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