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知政事馮冕聽聞以後,頓時打了個激靈,趕緊差人重新沏了一壺茶,接過以後,親身端到了胡惟庸的桌案上:“胡相,這暑氣尚未完整褪去,喝冷茶對身材總歸不好。”
馮冕趕緊說:“隻是誠意伯功高,在朝堂中乾係浩繁,又跟從天子多年,念及舊情,能夠會網開一麵。”
顏希哲剛走出華蓋殿,劈麵就碰上了胡惟庸、陳寧,拱手施禮。
梁家俊走上前,揹負雙手,感念道:“千裡長河一旦開,亡隋波浪九天來。錦帆未落兵戈過,難過龍舟更不回!可惜那隋煬帝,因遊樂殘暴而亡國。”
戶部尚書顏希哲跪奏:“河間、開封、延安、北平諸州府,夏季遭受蝗災。山西汾州又遇旱情,諸地減產,田賦能收。臣懇請陛下免其田賦。”
朱元璋聽聞鹽徒肇事,竟膽小包天到炸了知府衙門、漕運公署的院牆,怒拍桌案:“此事件必嚴查!酷刑逼問張三秀,讓他交代出翅膀,命淮安知府任光祖,合大河衛批示使,儘力進剿鹽徒!一旦查實,毫不姑息!”
胡惟庸將一份奏疏合攏,端起已冷的茶盞,悄悄抿了一口,淡淡地說了句:“人走茶涼,人在,茶也會涼啊。”
此人所言有事理啊,天子出身在淮右,就老朱家,連一塊地都不姓朱,更談不上有甚麼王氣、龍脈,他卻能成為大明建國天子,九五之尊,在貳內心,當本信賴王氣嗎?
知府衙門要上報,漕運公署也要上報,大河衛有守備職責,不能不通報,另有個應當是兩淮都轉鹽運使司吧,鹽徒畢竟出自鹽戶,兩淮都轉鹽運使總得表個態,申明下環境。
顏希哲謹慎地抬開端看向朱元璋。
“定是北方有軍情,這纔有驛使奔馳不竭。”
胡惟庸應了一聲,施禮退出。
老朱,無惡不作的鹽徒挑釁了朝廷的嚴肅,你是不是該下一道旨意,峻厲盤問鹽徒,讓這運河至此靖平?是不是應當派幾個禦史,看看鹽戶的餬口,想體例根絕鹽戶成鹽徒?
後隋煬帝“發淮南民十餘萬開邗溝,自山陽至揚江”。
至於這條河給後代人留下了多大便當,多少財產,贍養了多少百姓,扶養了多少王朝,消弭了多少南北隔閡等等,他都看不到。
胡惟庸神采一沉。
“這是第幾批驛使了?”
老鹽徒頭子張士誠這才死了六年啊,這群人又開端折騰起來了?
顧正臣淡然一笑,冇有再辯論。
邗溝連通淮河與長江,汗青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