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不遠處站著一名少女,手持一柄古舊紅傘,紅傘微微傾斜在肩頭,精密整齊的傘骨撐著緋紅的傘麵。少女端倪細美,兩縷秀髮輕飄她如雪的臉頰,如星子的雙眸微微明滅,秀雅的小臉透著出塵的文雅。
孫十八從箱子裡取出一個行囊,看了看內裡四個小臂長粗的竹管,內裡另有更香,對顧正臣行了個禮,凝重地說:“老爺,我去了。”
梁家俊看向梁五斤:“顧誠、孫十八出了堆棧,這天已傍晚,他們去做甚麼了?”
此時,天尚未完整放亮。
“蜜斯,蜜斯。”
“如何,這不是張兄所書?”
梁家俊看著有些癡癡的顧正臣,咳了聲:“人都走了,我們也從速走吧。萬一被人抓個正著,說不得會惹費事。”
便在此時,一聲沉悶的聲響從遠處傳出,隨後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
張和連連承諾:“能留筆跡,定有人看到,任知府,內裡請。”
孤陋寡聞嗎?
梁家俊悄悄點頭,看了一眼梁五斤:“你不準去!”
“老爺,半個月前,淮安知府衙門抓了一個名為趙三秀的鹽徒,傳聞此人是鹽徒中的小頭子。知府已奏報金陵,尚未勾搭。”
品茶,談書。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孫十八遵循顧正臣的叮嚀,換了幾次方向,繞了兩個大圈,然掉隊入了一家酒樓,吃吃喝喝,謹慎地察看著四周動靜。
孫十八吞嚥了下口水。
兩聲驚雷,震驚淮安府。
“府尊,有發明。”
看著梁家俊分開,顧正臣看向顧誠,顧誠關上門,孫十八也走上前。
顧正臣站在窗戶前麵,看著分離而行的顧誠、孫十八,低頭看了看雙手,有些微汗。
一個年約四十中年人盯著牆壁,此人麵龐剛正,額頭寬廣,目光通俗,開口道:“這詩作,不凡啊。冇想到張兄問心多年,竟有如此大誌壯誌,我當奏報朝廷,保舉張兄,發揮抱負。”
“笑得鄙陋,不見端莊……”
顧正臣看了看天氣,又看向山陽城,眉頭微皺。
顧正臣笑著承諾。
悶雷滾滾而至,隨後便是大雨滂湃。
此時,陰雲自西北而來,似有一場大雨將至。
而在暗處,顧誠也嚴峻地看著,見冇有任何非常,無人追隨,這才放心下來,上了酒樓劈麵的茶館喝茶,兩人隔街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