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遠能夠到那裡？”

顧正臣健忘了，三綱領、八條目標提法是後代給總結的，從籃子裡拿了個熟雞蛋磕著說：“大學之道，在明顯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明顯德、親民，止於至善，此三點即三綱領。至於八條目，天然是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三個，暗處能夠另有一二人。”

顧正臣扣問。

王船家帶了八名船伕，等至天亮時，船艙已坐下了二十五六人，在一聲昂揚的號子聲中，長長的竹竿撐離渡口，船緩緩進入會通河中心。

一個禿頂中年人摸著腦袋走了過來，打量了下顧正臣等人，笑道：“兩位老爺，小子吳忠，在這渡口討餬口，不知你們是想北上還是南下，可需求小子先容些好的船家？”

顧正臣、梁家俊揮彆滕縣，朝著金陵進步。

“太陽出來就走船。”

但，首義反元之人，並不是韓山童等人，而是方國珍。

夏村位於滕縣西南六十餘裡，挨著會通河。

談古論今，指導江山，文人中最常見之事。

顧正臣看著河水，悄悄感喟。

顧正臣握了握拳頭，不但願山東遭難，更不但願大運河間斷二十多年。

站在會通河旁，看著隻要八九丈寬，安靜的河道，顧正臣有些恍忽，輕聲說：“看史乘，元朝初年的漕運，全倚仗這一條大運河。”

梁家俊有了興趣：“那以你之見，《大學》中最出色之論是？”

梁家俊品著：“三綱領，八條目，如此提法，倒是讓人耳目一新，顧弟多才。”

顧正臣寂然：“天然是三綱領、八條目。”

吳忠指了指南麵：“有條路可選，一條自此南下到徐州，在徐州換船轉至宿遷。另一條是走向東，走韓莊、台莊，然後南下到宿遷。若不想換船，就走東麵水道，不過那邊河道有些盤曲，較之徐州換船要慢上一日。”

梁家俊滾滾不斷……

方國珍的存在感彷彿很低，但他幾近影響了兩個朝代——元與明。

一行七人，兩個馬伕。

“會不會和船家是一夥的？”

梁家俊見顧正臣拿起一本《大學》翻看，不由問道：“顧弟精通的是《大學》？”

梁家俊再一次拿起了書，孜孜不倦地翻看著。顧正臣佩服如許投入且純碎的人。

馬車緩行，在傍晚之前到達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