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煥退出華蓋殿,渾身已是濕透。
朱標笑了笑,開口道:“兒臣隻是想,若顧正臣哪一日犯了錯誤,父皇能念在他立下軍功的份上,饒他一命。”
朱元璋看了一眼朱標,目光又轉移到軍士身上。
朱標當真地說。
顧正臣封好文書袋,遞給趙鬥北。
這一次,就讓他們看看我們的短長!
鍛體術!
“嗯?”
趙海樓蹬蹬後退兩步,看著麵前的紅衣軍士王亮,咧了咧嘴:“王兄,一個月冇比武了,你這力量不見長進啊。”
徐霖再次交出信牌,不敢直視顧正臣,低著頭說:“縣尊,二次信牌傳至賀莊,郭傑、郭寧、郭梁三人還是推委不來。”
這一日金陵,小教場。
“將這份兩份文書送金陵。”
“臣領旨!”
朱標盯著越來越近的紅、黑兩方軍士,被震天的喊聲牽引,彷彿體內的血液有些發燙。
趙海樓見王良一拳打來,腳步敏捷地向一側避開,抬手抓住王亮的手腕,如鐵鉗普通緩緩向下壓,目光淩厲地說:“王兄,用點力。”
朱元璋目光幽冷。
砰!
“哦,那是何意?”
“趙海樓,你還是趁早躺下,免得吃痛!”
朱元璋凝眸,黑衣軍士與紅衣軍士如兩道傾瀉而出的大水,直接對衝在一起!
“吃痛?”
沐英寂然承諾。
朱元璋提起筆,批過一份奏章,淡淡地說了句:“這個顧正臣還真有些本領,看來他真能從梵刹裡是拿到財帛。”
若不是沐同知親口包管,隻要挺過二旬日,就能脫胎換骨,將欺負過我們的人都給打趴下,早就對峙不住了。
回宮途中,朱元璋見朱標似有神思,不由問:“在想鍛體之術,還是在想顧正臣?”
鄭遇春與唐勝宗對視了一眼,麵色變得凝重起來。
趙鬥北雖獵奇文書裡到底寫了甚麼,為何每次都是送兩份文書,但不敢看,彆說開,就是破壞一點角都會挨板子,隻好交承發房送出。
趙鬥北更是低著頭,腳指頭一拱一拱地玩呢,底子不當一回事。
朱標麵帶笑意。
翌日。
樂韶鳳不曉得朱元璋如何想的,本日罕見不上晚朝,竟跑到小教場來看軍士練習,這有甚麼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