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拿走糧食,乾活為上。
收回拳頭,周宗抓住王露的衣服,直接將人提了起來,大踏步向外走去。
周宗提著兩袋子糧食,走出衙門口,看到王露又爬了返來,氣得一腳踢出去五步之遠,丟下一句話:“已非衙門中人,膽敢擅闖,極刑!”
流水的知縣,鐵打的胥吏。
你小子比那些不乾活的官吏還大膽,他們隻是不乾活,你丫的乾的滿是挖人牆根的活啊。
顧正臣笑道:“縣衙的人都病倒了,糧食在東倉,跟本官來吧。”
梁斌麵露掙紮之色,咬牙切齒:“他一定敢對戶房、工房的人動手吧!若真如此,誰來乾活?”
“甚麼話?”
馬力神采丟臉地退到門外,看著顧正臣。
顧正臣打了個顫抖,想想還是算了吧,萬一被切一刀,以這個期間的醫療,一定能縫上啊……
王露瞥了一眼馬力,抬手擦了擦鼻子,呸了一聲:“縣尊隻是說說罷了,你們還當真了?一群泥腿子,等老爺我身材好了再來領,滾出去。”
馬力皺眉:“縣尊承諾的,每日取糧,概不遲誤。”
吳大稱、馬力起家,看著走出來的是顧正臣,不由愣住。
縣衙但是幾十口人呢,戶房更是有五人,就算是再短長的病,也不成能一天讓統統人倒下吧?
你想要五戎,信不信五戎牽五匹馬到句容來,再附送五根繩索,親熱地為你做捆綁辦事?
顧正臣起家,清算一番,摘了劍走出來,看了看灰濛濛的天,對揮刀的周宗說:“要不,我們參議參議?”
顧正臣當真地點了點頭。
顧正臣轉過身,打量了下週宗,笑道:“早食在前麵,隨我來吧。”
陳忠不屑一顧,自傲地說:“放心吧,在顧正臣還冇到金陵時,已經有人調查過他,隻是山東滕縣的一介舉人,毫無背景可言。你們也不想想,若倘若他背後當真有人,吏部豈會隻給他一個知縣?”
周宗咬了咬牙,走入房間,王露看著闖出去的陌生人,剛破口罵了一句話,身子弓了下去,趴落地上抽搐。
你不是要吃早餐的,乾完就有早餐吃……
陳忠嗬嗬嘲笑,不覺得然:“他說的甚麼?不稱職者,罷離,再不敘用是吧,如許的話你也信?沉住氣,用不了三五日,顧正臣就會被抓到京師問罪!到時候,你們就是被踢出縣衙又如何?隻要我、主簿和縣丞還在,還不是隨時將你們拉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