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去。”顧琇之道。

“不怕，不怕啊……”顧琇之悄悄安撫她，“玥姐兒，那是個夢。不管多可駭的夢，它都會變成惡夢。”

“二哥，你要去衙署嗎？”顧延臻問。

故而，顧延臻常日裡甚少登顧延韜的門。

這人間，總算規複了普通。

翌日，顧瑾之收到了謝氏寫來的信。

除非餓得極了，或者她不舒暢，不然不答應顧玥琅沾水。

半晌後,他喃喃自語：“我疇前也感覺你娘脾氣暴躁。”

李媽媽一陣驚詫。

顧琇之給她拿了帕子：“擦擦臉。”

“哥哥，我做了個很可駭的惡夢。”顧玥琅又道，“我夢見我被殺死了，屍身堆在城隍廟的土坡下，我的腳被釘在石頭上，不管如何也跑不遠；我被綁著，脖子上架著劍，我想掙紮，滿身卻轉動不得。我看著本身漸漸流血致死，我不斷哭，嗓子沙啞，喉嚨冒煙……我好驚駭。”

他說完這句話，俄然認識到，他竟然對親生母親如此評價。

顧玥琅也病癒了。

顧延臻驚呆了。

他立馬改了口，“……爹爹，我不該這般非議娘。娘很心疼咱倆。”

顧玥琅接了過來，胡亂抹了下臉，眼眶還是紅彤彤的。

“哥哥……”顧玥琅哽咽道，“我做了惡夢。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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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內心裝著事。

她坐在炕頭，抱膝哭得肩膀顫栗，渾身顫栗，哭得很悲切。

謝氏在信裡說，顧珊之的案子有新的停頓了。

“不是。”顧琇之道。

每餐隻要一碗。

顧玥琅點點頭，眼睛又落下淚來，哽嚥著說，“哥哥，我不想再如許了。”

玉屏擔憂瞧著他，問他如何了。

顧琇之就站在原地等了半晌。

“嗯，你大哥返來了。”顧延韜道，“他昨晚值夜，返來的遲。我去找他。你也早點睡，不要胡亂猜忌，免得惹了你祖母不歡暢。”

她真的很膽怯。

“你說她是不是瘋了？”顧延韜歎了口氣,“老四啊，你也是讀書的孩子。讀書人最重孝道，如何連你mm的話都信賴。她那麼小，如何懂這些？”

“我看你們是被人騙了吧？”顧延韜道，“你無妨去問問二嫂,看看她如何說。”

“玥姐兒說了甚麼，嚇成瞭如許？”李媽媽笑著扣問。

“她不但脾氣暴躁。她還凶神惡煞的！”顧琇之道。

顧延臻方纔睡醒。

他徑直去了顧玥琅的院子，拍門喊顧玥琅起來用飯。

“她夢到了她奶奶的委曲。”顧琇之道，“她哭著問奶奶為何丟棄她和娘，說奶奶不愛娘，不疼她，不護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