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腳步。
“你胡言亂語甚麼?”楊氏的嗓音鋒利。
等顧煊之坐穩了,顧瑾之才道:“你爹爹出事了......”
宋盼兒的眼淚,終究落了下來。
再說了,哪怕是獲咎了人,那人也不會用綁架的手腕來逼迫顧延韜。
顧瑾之也感覺奇特。
他像是睡著了。
楊氏渾身一僵。
顧琇之頓時跳起來:“爹爹如何會被人綁架?他不是武舉人嗎?”
“大舅母,我爹爹還冇有醒,你們走了。他如果有甚麼事,誰來顧問?”顧瑾之打斷她的話,“何況,這件事連累太廣,我們要查清楚。你放心,你不在家,我爹爹也不會有事。如果查實此事,我定會讓祖母、母親主持公道的。”
寧氏的眼底,掠過些驚懼。
她們前腳走,後腳顧煊之和顧琇之就來了。
顧延韜還是冇吭聲。
顧瑾之將明天的事,一五一十奉告了他們。
“我們是老二的嶽父嶽母,他如果冇了,我們就冇了希冀。他另有兒子呢。我們是為了他,才冒險進了城,想找大夫診治。你們倒好,還抱怨我們......”楊氏道,“莫非我們做錯了嗎?”
顧瑾之點頭:“這個還不清楚,我已經派人去尋了。”
“......我是冇知己,可我也有知己。我不肯意老三去送命!你們不肯意守孝,那麼請你們躲避,或者去京兆尹報官。你們擅自跑到廬陽王府來做甚麼?”顧延韜的媳婦道。
“甚麼叫‘爹爹’出事了?”顧煊之孔殷詰問。
楊氏剛要跨出門檻,背後就傳來顧瑾之冰冷的語氣。
她讓小廝去書房拿顧延韜的筆墨紙硯。
這麼小我,應當不會獲咎彆人。
她們互不讓步。
“娘,您去吧。”顧瑾之攔住了她,“我思疑,那封信是假的。”
寧氏支吾了幾下。
她不由想起了當初顧瑾之病重的時候,她們婆媳兩小我的絕望。
楊氏的丈夫顧海,一向坐在炕沿上沉默不語。
“大哥,你也這麼想?”宋盼兒問顧延韜。
楊氏在旁幫腔:“瑾之,你如何說你大舅媽?你阿爹是甚麼脾氣,你還不清楚?他從小就端方。不成能和女人伶仃相處,更加不會招惹女鬼。你阿爹必定是在衙門裡辦案,碰到了費事。”
“我去找。”楊氏俄然道,“老二媳婦。你跟我一塊兒去。”
她嫁入顧家兩年,也從未在顧延韜嘴裡提到過顧瑾之。
楊氏心頭的不安,更盛。
楊氏緩緩轉過身,神采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