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我們老兄弟這就拚一把?”
老朱揹負雙手,踱了一會兒,終究決定搏命一搏:
胡惟庸張大了嘴巴,滿臉駭然,一時分不清是人是鬼?
這時,
兩人同時高呼:
“唉,……”
胡惟庸再也等不及,早早就派人去把群臣趕來,天方纔亮,他就迫不及待地要篡位了。
“我胡惟庸毫不給人做嫁衣……”
“又,涼國公藍玉,心性險惡,先帝嘗覺得虎視狼顧,必有悖主之行。今公然應驗,藍玉屢倡暴動,率亂民攻打官府,致都城重地,狼籍滿地、孫臣雖念其功在國度,然謀朝篡位,人神共誅,豈能寬宥?著藍玉賜死,誅九族!”
“宣詔……”
啊?
哼!
老朱恍然之間,想到了藍玉當時班師回朝,也是從神策門出去,當時也是穿戴一身粗布,將士卸甲,跟在身後……
他本來在老朱部下就夠冤枉的了,你胡惟庸還要誅九族?
群臣剛喊了一嗓子,正在這空地當中,俄然聽到了最熟諳的嗓音。
因而,
如果不進城,那就喪失了最後一個機遇。等天一亮,朝陽東昇之際,胡惟庸扶著允炆即位,聖旨一下,同時措置一批將校家眷,雄師立即就亂。就算能熬幾天,等燕王的蒙古軍趕來,到時候也是一場混戰,遠遠談不到天下承平……
“另,孫臣念中書省左丞相胡惟庸,公忠體國,大智如神,安邦定國,批示若定,故請胡公宰製大明,如周公成王之故事。”
畢竟,
“皇、皇上?”
“他孃的……”
如何回事?
老朱又持續念:
老朱手持聖旨,先在殿中走了一圈,群臣這時全都跪著,彷彿一頃刻都已經丟了靈魂。
藍玉呢?
群臣昂首一看,隻見偏殿走出了一身粗布的老朱,手裡拿著常用的那隻玉快意癢癢撓,邁著舒緩的法度,正走向正殿。
啊?
老朱站在奉天殿門口,望著初升朝陽,俄然怒從心起,接著念起來:
啊?
曾泰手持胡惟庸昨夜草擬好的聖旨,照著念起來:
……
真的控住局麵了?
五軍都督府的兵馬還是聽他的?
群臣一下子僵住,全都看著胡惟庸。
這時,
這時,
好!
“詔曰:大明擯除胡元,重開宋天,有功於天下萬民。何如國步維艱,奸臣屢出,先有楊憲、劉伯溫,裹挾百官,塗飾承平;又有湯和、傅友德等弑君於黃山行動,倡言暴動,欲殺儘百官、士紳,天下將校官紳皆不能自安。孫臣允炆,當此艱钜,乃思複興,幸得賢臣胡惟庸、蘇塵等人儘忠幫手,都城方得宴然。今吉祥既出,百官同德,天下軍民瞻仰。孫臣思國不成一日無君,故準百官三奏,即位於奉天殿。大赦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