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軍監國太子朱慈烺，這一次終究親身掛帥出征，而不再是拉上崇禎天子當傀儡，去出征了。

自但是然，範文寀當然能看得出。

比左良玉麾下的左家軍，更是強的多了。

除了少量兵馬，身上有甲冑外，其他兵士，悉數都是身穿戴深綠色號衣（綠旗兵嘛，不穿綠色穿甚麼？冇讓他們戴一頂綠帽子，就已經是大清國的主子們開恩了）。

而在不遠處的運河上麵，則停靠著一條條，飄蕩著大清龍旗，上麵站滿了，黑布包頭，身穿戴號衣的大清海軍。

看來這個大清攝政王，纔是現世曹操，左良玉跟他比，差遠了啊。

而正在看著這數量浩繁的明軍出城奔北而去的時候。

眼下，在這陰沉的太陽光下。

如果隻是一支精兵的話。

朱慈烺出兵北上第二天。

四月十一。

範文寀身處於佛寧門，細心地數了數，光是他親眼看著出城的明軍就有近一萬人。

估摸著得奔十萬去了。

這時候，身穿戴一身藍色大順官服，頭戴著烏紗官帽，漢家衣冠打扮，騎在一匹蒙古馬，與周遭的大清主子官構成光鮮對比的申耀榮，俄然間聞聲了耳邊，傳來了多爾袞的聲音。

便一起過江。

“威武不凡，乃是與我大順天兵，可相提並論的天兵天將了，本官在這裡，代我大順，預祝皇父攝政王您，此番出征討明，大獲全勝！”

再算是淮河防地的明軍，那得有多少？

十二萬清軍內裡，飄蕩著十種色彩的各色旗號，各色衣甲，亦頂風招展，內裡的八旗天兵，天然不必贅述，真正讓申耀榮驚奇的是，這內裡數量約莫在五萬人綠旗兵。

而他們頭頂上，也冇有鐵盔，而是一頂紅珠涼笠。

申耀榮正在看著麵前的大清天兵。

在這個節骨眼上，大明朝內部，是不會生變的。

十萬明軍守著。

在如此環境下。

不過饒是如此，如果大範圍的兵馬，特彆是，那紅藍黃白四色構成的八旗兵，還是讓申耀榮震憾非常，不由的為朱明的運氣而感慨了起來。

至於他這個大清國好主子，能不能勝利地給多爾袞報上信？

在朱慈烺回師南京的第三天。

那則就是後話嘍……

這前不見頭，後不見尾，奔北而去的士卒，都是苦練多日的精銳之師。

平心而論，他申耀榮是頭一次見到大清軍隊，以他的目光來看，此時的清軍，還真是威武不凡。

範文寀但是知兵的人——大清國文人也得上陣搏殺的，他範文寀固然有個兄弟叫範文程，但現在的身份，也都是一槍一棒在疆場上搏出息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