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讀書人要能打得過軍人,那就怪了。
就是現在跑了,一會還會有禦前親軍的朝廷鷹犬到他們住的處所逮人,並且這一逮還是逮一窩,連家裡的家眷都得逮走。
的確都趕得上張獻忠,李自成了!
當即就行動起來,挎著腰刀,就要擯除著這些地主士紳們走,要把他們押到虎帳內裡。
朱慈烺點了點頭,然後笑嗬嗬地打量著那些個哭喪著臉的士紳們。
鎮楚門內裡。
他們都曉得,朱慈烺手底下這個矮個子的兵可凶著呢,是從日本國招募來的死士,當初戚少保對於的倭寇,就是這些傢夥的祖宗,這麼凶的人,哪是一群見了李自成,張獻忠就跑路的兩湖士子能對於的?
這類事情,應當是戴大紅花,然後敲鑼打鼓,喜氣洋洋的,哭喪著臉,這哪是要參軍?
朱慈烺部下親衛營內裡,重金蓄養,滿腦筋都是七生報國,尊朱討奸的軍人們,甭提有多瞧不起他們了。
休說是他們了。
“好好好,這湖湘後輩,公然是忠勇雙全,朝廷正需求你們如許的人才,為朝廷效力,太子殿下方纔叮嚀了,朝廷現在正要北伐襄漢,南征流寇,少不得要爾等效力,現在,既然爾等都到了鎮楚門外,要替朝廷北伐襄漢,南征獻賊,那朝廷也就乾脆,收下爾等,編入到行伍當中,比及來日,朝廷撻伐流寇,獻賊之時,諸位孝廉,員外,也好有機遇,充當前鋒,為朝廷上陣殺敵,到時候,功名繁華,少不了諸位的……”
“這麼說,你們喊北伐襄漢,南征獻賊,就是玩玩嘴皮子了?”
“但是……”
他們正哭著呢,朱純臣倒是板起了臉,嗬叱道。
而朱純臣也不跟他們廢話,是大手一揮,命令道。
他們哪能想到,朱慈烺這個太子會真逼他們上陣搏殺?
不曉得虛假虛讓的傳統文明?
“如何回事啊?成國公?”
被調過來的幾隊倭兵得了令後,哪敢怠慢?
朱純臣趕緊欠身,稟報著說。
一大群民氣中暗道。
他這話一出口,鎮楚門外的哭聲就更甚了。
朱慈烺終究出麵了。
本來朱慈烺並不是一個好人。
這是一個大大的好人啊。
而這些士子們也不敢抵擋——哪敢啊?
“哭甚麼啊?替朝廷北伐襄漢,征討獻賊,這是建功立業的功德,如何能哭呢?得笑,得笑曉得吧!”
不曉得我們就是喊喊標語?
拉他們上疆場去當炮灰的啊!
“甚麼?”
真讓我們去對於流寇啊?
如果承認了,豈不是說他們是虛假小人?
一時候,氛圍裡,本來消逝的抽泣聲頓時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