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多爾袞的問話,劉澤清頓時暴露了苦瓜臉。
大清國的肅親王從歸德府借道殺入淮北,然後包抄了禦前親軍的後路,而多爾袞又率雄師殺至,這局麵,看的是蘇觀生一陣膽戰心驚啊——如果太子另有皇上被韃子一鍋端了,那大明朝另有但願嗎?
“冇提……”
現在,蘇觀生正朝世人先容道。
蘇觀生搖了點頭,發問的曹興忠神采頓變,他喃喃道。
許定國跟劉澤清丟棄舊主豪格,成了多爾袞的新狗以後,許定國卻並冇有受寵,反倒是劉澤清,獲得了多爾袞的重用,眼下,就被多爾袞帶著一塊,抵近火線,假裝窺伺了。
當蘇觀生一起倉促撤回濟南府的時候。
“攝政王,這販子可不是淺顯的販子,沈廷揚,鄭芝龍這號海商,說是海商,實際上就是海上的軍閥,他們在海麵上,趕上海盜,乃至趕上紅毛國的海軍,都能一爭高低,自古以來,北人擅馬,南人擅舟,咱大清論起操船水戰,真不如南邊,當初那曹操八十萬雄師,不還是在水戰內裡,敗給了東吳的海軍?落了個火燒赤壁的了局?”
他可不想讓多爾袞莽撞的揮師南下——連淮河都過不了,揮師南下,還不就是送人頭?
“可如果不取江南,我大清國又有多久的安生日子可過,又有幾年的鼎祚可享……”
多爾袞正穿戴一身淺顯八旗馬甲穿戴泡釘棉甲,在幾個親兵的簇擁下,謹慎翼翼地騎著一匹並不顯眼的蒙古馬,親抵淮河四周窺伺環境。
多爾袞神采突然一沉,劉澤清隻好耐煩解釋。
劉澤清曾經在淮北淮南呆過一陣,對於這裡的地形非常熟諳,多爾袞叫他過來,是籌算讓劉澤清當帶路黨,挑一處好打疇昔的處所。
多爾袞搖了點頭,劉澤清倒是苦笑。
“太子爺的企圖很較著,我禦前親軍,眼下在山東有新兵十萬,隻要能保全域性麵,一年半載後,擯除韃虜,為太子複仇,也不是不可……”
“濟南府不提了,青州,萊州,登州,這三府必然要緊緊掌控在手,有這三府在,不管將來南京立何報酬帝,有這三府的財賦,禦前親軍這點骨肉,還是儲存得住的……”
“朝廷就是要偏安,也少不得我們這些軍將用武之地,隻要我們禦前親軍能在膠東穩住腳根,不管是誰當天子,一年幾百萬的餉,還是有的……”
想到這,多爾袞舒展著眉頭。
山東巡撫王公壁也表示同意。
“說的是,隻要我們禦前親軍,將來遲早能夠為君父報仇,傳老夫號令,全軍後撤,撤退時,毀掉沿途統統的州縣城池,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走的,一把火付之一炬,也不能留給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