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病情如何?可有大礙?”見醫士出來了,左夢庚忙上前兩步,一口氣連問了兩個題目,內心焦心之下,顯得有些失態。
標兵稟道:“據小的猜測,當有水陸雄師不下四萬,此中不乏靖南侯的兵馬,雄師由新皇統帶,禦駕親征而來。”
天灰濛濛的,暴風囊括著陰雲,離虎帳不遠處的江麵上陣陣襲來的北風夾著水汽,讓虎帳內的左部士卒們寒意倍增,抖了抖身子,不由摟得更緊了。
“咳咳……”左良玉又咳了幾聲,聽聞此言,非常欣喜,臉上終究有了些赤色。
“癡兒,人固有一死,有何懼哉!為父自束髮以來,交戰疆場數十年,大小百餘戰,存亡早已看開了,隻恐入土之前,咳咳,霸業未成,空留餘恨!”左良玉說到這裡,虎目微濕,很有些豪傑遲暮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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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夢庚走到床榻旁,恭敬的回道。
中軍大帳內,正燒著幾個通紅的爐火,一股暖和劈麵而來。
左良玉套著一身棉緞內衣,被子蓋了半邊身子,麵龐乾枯的斜躺在床榻上,一名斑白鬍子的老郎中顫顫巍巍的給他把著脈。
就在左夢更患得患失之間,左良玉的親信牙將翻開帳簾,對他說道:“小侯爺,快進帳吧,大帥有話要和你說。”
大帳以外,宗子左夢庚此時正揹負著雙手,焦心腸來回踱著步,時候在他緩急無序的腳步聲中漸漸流逝,好一會兒,帳門開了一角,老郎中手裡拎著行醫箱,一臉惶恐的退了出來。
老郎中稟道:“大帥交戰日久,身上有多處舊傷,虧了元氣,常日裡如果保養恰當,倒也不甚礙事,此番因為連日操累,又兼怒急攻心,不謹慎牽動了舊疾,這病,唉,這病……”說到這裡,老郎中輕歎了口氣,語氣也變得有些猶躊躇豫,吞吞吐吐。
不一會兒,一名夜不收伏裝的標兵,神采倉促的挑簾而入,見到左良玉後,忙單膝跪稟道:“回稟大帥,朝廷那邊派了雄師過來,目前已至安慶,不日即將達到九江。”
左良玉斜躺在床榻上,神情有些委頓,見宗子入了帳,不由強打起了幾分精力,隨口叮嚀他坐下。
“本爵曉得了。”
“有勞先生了,下去領賞吧。”
待會小的會給大帥開幾副藥方停止保養,都是補血養神的,服過以後,無益於穩定病情,切忌再度暴怒生火,不然病情會更加嚴峻,乃至敏捷惡化危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