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的福分，還不快快拜謝王爺。”馬士英見那小將還在發楞，忙帶著他向朱由樺見禮，小將害臊地略施一禮，一溜煙跑了：“多謝王爺！”

眼下民氣飄蕩，闖賊隨時都會傾師南下，你們莫非不知麼？

“冇有甚麼可三思的！”

史可法的神情本來已經有點和緩，這時又一下子嚴峻得令人生畏。他厲聲說：“君等此議狂悖至極！如此禍國之計斷不準實施！左良玉恭敬循分還好，若敢不遵束縛，提兵東下，進犯朝廷，可法必號令天下軍民擊討之！言儘於此，望諸君好自為之！”說完，猛地一拂袖子，轉過身，大步向外走去。

黃得功如此，前麵的劉良佐更是慘不忍睹，臉上有一道醜惡的刀疤，倒是高傑和劉澤清，麵孔非常俊朗，古銅色的皮膚，棱角清楚的臉龐，賣相非常不錯。

另有貼身內侍田成捧著瓷碗，盛著羊肉湯和饅頭出去，隨之鬧鬨哄跟出去的，是鎮將黃得功、劉良佐、高傑、劉澤清、馬士英等人，世大家手一隻大碗，手上夾著饅頭肉罐，胡亂坐下就吃。

史可法顫抖著雙手指著他們，臉上異化著震驚、惡感與氣憤的神采。

在官道的兩旁坐落著很多低矮襤褸的民居，民居的四周都是民田，有些還種著稻穀或時令蔬鮮，另有一些則長滿了荒草，明顯荒廢已久了。

史可法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涓滴不為所動

侯方域、黃宗羲和顧杲呆了半晌，最後齊齊跌坐到了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絕望之色。

……

“王爺好箭術，倒不像嬌生慣養的皇、皇室後輩。”黃得功有些口吃，偏還喜好說大實話。四十出頭的他，黑長臉，身似鐵塔，原是京營勇衛出身，於眾將中對大明的虔誠度相對最高。

“王爺神箭！”保護頭領張堂功早拎著中箭的大雁跑來，呈給朱由樺，張堂功不過二十六七，卻留著五咎長髯，很有些美髯公的模樣。

史可法開初還冇聽清說甚麼，還在兀自感喟著，當他反應過來後，清楚大吃一驚：“甚麼？征、征左兵東下？”

“技藝不錯，長得也機警，此後就留在孤身邊吧。”說到這時，朱由樺淺笑的看向了一旁保護王駕的總督馬士英。

張堂功請朱由樺前去宿營，朱由樺這才上馬，隨他走進粗陋的帳幕，見剛纔那員漂亮的小將已機警地端來水請他洗手，守備寺人盧九德也殷勤地遞上了手巾。盧九德五十餘歲的年紀，身形癡肥肥碩，方麵闊耳。此次奪位，他著力最多，呼應最快，順理成章的成了朱由樺幫手，為其所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