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王被搶白的一下子說不出來,顫抖著指著劉昭想說甚麼,卻又不敢說。
朱由樺聞言輕笑一聲,道:“馬三哥還是這火爆脾氣啊,這世道,驕兵悍將我們見的還少了?馬三哥當年不也是凶名遍傳齊魯麼?”
潞王有些不解的道:“不知小王喜從何來啊?”
潞王突受特彆禮遇,既欣喜又惶恐,他顫顫巍巍的道:“都是小王的宗親,這位將軍,這事能不能通融一下啊,東察院這麼大,就小王一家子住也實在空曠了點。”
見本身等人好端端的竟要被趕出東察院,諸王大驚,紛繁交頭接耳的群情著,崇王年長,矜持身份,壓了壓手,表示諸王溫馨,然後對劉昭道:“安排我等暫居在東察院的是巡撫路振飛路大人,這事東平伯彷彿管不到吧?”
“王爺彆的要求,末將必然極力,可這事是大帥親口叮嚀的,潞王爺莫讓小的難做啊!”劉昭一臉遺憾的道。
“小,小王便是。”潞王被軍威所攝,戰戰兢兢的答道,涓滴不介懷劉昭的無禮。
朱由樺見其雖為馬匪,為人卻非常忠義,也起了招納之心,等將其收伏後,幾經敲打,匪賊性子倒是收斂了些,不過還是有些桀驁難馴。現在馬雄見那劉澤清部下竟如此跋扈放肆,言語間竟把自家王爺當作了氛圍,直接被疏忽了,不由得肝火升騰,忍不住就想上前實際,被朱由樺用眼神止住了。
“蒙東平伯宴請,小王幸何如之!”潞王很有些受寵若驚的道。
比及朱由樺下了放行的令旨後,方纔放他們出去,在他們身後,緊跟著的是東平伯,山東總兵劉澤清的鎮標親軍,從院內往院外一看,大略估計四五百人,據報東察院外還圍了八百多兵馬,步騎參雜,大家著甲,銃箭傍身,傲視之間,好不威風。
“欺人太過!”福王府騎將馬雄憤恚的嘟噥了一句,其原是山東盜賊出身,崇禎十五年,帶著六十多個部下在徐州府暘山一帶詭計打劫朱由樺車隊,被朱由樺領著兩百多精銳步騎保護擊敗,還活捉了其幫手兼義弟李三石,馬雄為了救出李三石,幾次契而不捨的伏擊車隊,均被擊退,六十三騎士死傷過半,直到最後,馬雄見實在打不過了,因而向朱由樺投誠,前提隻要一個,放其義弟一條活路。
要申明末處所軍將放肆,那也是近幾年纔有的事,崇禎前期,明軍在李、張民變軍的反擊下一敗再敗,中樞威權大降,朝廷紀綱廢弛,文臣對武將的束縛力越來越小,處所武將逐步離開文臣節製,向軍閥轉化,文武情勢的逆轉已經不成製止了,這山東總兵劉澤清的部下如勇敢在天啟朝或崇禎朝前期這麼放肆,早被處所兵備道,巡撫拿下殺雞儆猴了。對這些放肆將軍,他目前不想惹,也惹不起,搖了點頭,收起了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