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現在都是朝廷的人了，如何還是改不了這個口，我可不是你的少爺，你也不是我的小廝了，你現在彷彿已經升為建奴的佐領了，按品級比我高啊！”

他本不是錦衣衛，而是大明宣城伯衛時春之子，世代居於京都，本是朝廷勳貴，但因李自成攻陷北京，而他也就和父親衛時春隨朱由檢南遷了，後又被朱由檢編入錦衣衛中任錦衣衛千戶，且賣力北京敵情刺探。

衛琮不過是此中之一，曾經也是少年紈絝的他對北直隸一帶都很熟諳，不到半年便已在全部北直隸操縱本身父親的仆人舊部搭建起了乾係網。

“有啊，我那表親說，大明皇上現在去南京了，這大清和大明現在南北而治，這大明到底是漢人的朝廷，我們還是去南邊吧！”

“琮哥兒談笑了，誰情願給他建奴人當主子，當年在衛家雖說也是小廝，但到底是被老爺當乾兒子養，吃穿和少爺您一樣，還進了學，帶了冠，可現在彆說帶冠，連根簪子也不好插，不能再和琮哥兒您一起扮玉麵小生去梨園調戲穆桂英了。”

河間府城。

衛琮趁機分開了河間府，當即命人將阿濟格即將班師回朝的動靜轉交給了一名河間府的錦衣衛百戶毛維張，著其動員靜回江南。

“辛苦，兄弟！”

而衛琮也是敢怒不敢言，手裡的鐵拳不由得捏得更緊了些。

“多羅貝勒勒克德渾的部下雅哈，現任河間府的守備，這傢夥將河間府挨著大運河的一片肥地全都給圈占了，屠了六個村莊，連我手上都沾了很多我漢家人的血，可琮哥兒和陛下說過，身在敵後，隻能比韃子還殘暴，現在也隻能持續作孽吧。”

“多謝老弟指導，鄉親們我們還是去南邊吧，老弟，一起隨行啊！”

“看來，我大明臨時不消擔憂短時候內清軍會打太長江以南了，一旦待我大明喘口氣來，北伐指日可待，到時候你我也不消再在戴著這豬尾巴”，衛琮這麼一說，這名清軍佐領也點了點頭：“我不能待太久，免得被髮明，先走了，到時候有事再聯絡，琮哥兒。”

衛琮笑著說了一句。

衛琮隻見那名甲喇額真（參領）趾高氣揚地騎著頓時，乃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衛琮隻得惶恐地低下了頭，如同街道上的百姓們一樣麵露驚駭。

衛琮便聞聲有腳步聲傳來，轉眼就是一身穿漢軍鑲黃旗的人走了上來：“琮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