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成本日來有甚麼話就請直說吧,當年你我也是同朝為官,不過現在你是從逆之臣,下官還是保境安民之官”,何騰蛟說了一句,就將袍袖一揮,背對向了張慎言。
兩人共站在嶽陽樓上,看著浩渺無垠的洞庭湖不甚唏噓。
清軍阿濟格部與多鐸部因糧草未到且方纔經曆了和李自成部的大戰而不得不稍作休整。
遷往嶽陽的湖廣總督何騰蛟此時正在訪問左良玉的使者張慎言。
一領完旨意,何騰蛟便有些啞巴了,他冇想到當今陛下會俄然革去本身的湖廣總督之職,並且啟事竟然是因為本身冇有禁止左良玉起兵的事。可本身雖是湖廣總督,但軍政大權全在左良玉手中,他也禁止不了,並且即便定罪也不該拖到現在,莫非是本身上的那道奏疏觸怒了陛下?
“那你也不該鼓動左良玉起兵,更不該和他一起起兵,當明天子畢竟是君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知不曉得你在乾甚麼,如果左良玉真攻進了南京,以左良玉的水準,能抵擋住北方的建奴嗎!”
何騰蛟也大聲朝張慎言吼道。
張慎言難堪一笑:“也罷,那張某就不提投清一事,張某受左良玉之托,隻是來問問何製台,關於左軍認錯回湖廣,朝廷寬宥其罪的事,朝廷能夠覆信?”
“查何騰蛟在朝湖廣束縛不力,導致逆臣左良玉倒行逆施,念起未有從賊之罪,但也有養賊之嫌,故革去湖廣總督之職,欽此!”
春雨潤如酥的時節,全部中原大地彷彿在現在安靜了下來。
何騰蛟忙分開張慎言,跑了疇昔,蒲伏在地:“臣湖廣總督右都禦史何騰蛟恭聽聖諭!”
張慎言則在一旁哈哈大笑起來:“何製台,你瞥見了吧,這就是你要儘忠的大明天子陛下,如你這般竭忠儘智,不投左良玉不投清軍的忠良,他是如何對待你的,先革了你的官,等你再發一兩句牢騷,就會直接抄了你的家,殺了你的頭!”
“閣成本日如果替左良玉來當說客,想重歸朝廷,我能夠替你們持續向陛下討情,若閣老是替清軍當說客,那就請閣老現在分開,我不想在這嶽陽樓下見血!”
“這麼說,閣老是要投奔清軍了,做漢人之奸賊,學替元滅南宋的張弘範了?”
張慎言從逆左軍,企圖禍亂朝綱,乃南遷後第一大奸臣的名頭早已被光亮日報傳遍了全部長江以南,即便是何騰蛟這類曾經與張慎言乾係不錯的人也不得不避嫌,能挑選見他,都算是給了很大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