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楊文福率先沉不住氣,歎了一口氣冷冷地說道:“你這丫頭,我不是讓你在陝西好生待著麼,為甚麼跑洛陽來了?”
楊文福道:“你們兄妹就是想要把我這個當爹的給氣死,想當初我讓你大哥學武,他偷懶不學,跟著你李二叔這麼一個妙手,十年就學會了一些花拳繡腿。三個月前我派他去江南聯絡會眾,生長信徒,成果三日前江南來了動靜,你大哥竟然跟著海商出海去了!”
屋裡坐著一個四十餘歲的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邊幅儒雅,氣質出塵,隻是這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手裡拿的不是羽扇,也不是墨客常拿的摺扇,而是拿著一把葵扇扇得呼呼作響。這類混搭氣勢把他淡雅出塵的氣質擊了個粉碎,直接從九天之上跌落進了凡塵。
楊雪寧忍俊不由道:“哥哥冇有給您留動手劄說要去乾甚麼嗎?”
楊雪寧笑著點了點頭問道:“孔二哥,我爹在哪兒?”
楊雪寧豪氣道:“五湖四海皆我家,天下男女皆我親。這還是您說的呢,在家裡有甚麼傷害的?”
楊雪寧打著哈哈道:“我這不是安然到了嗎,爹爹你就不要活力了吧?”說動部下微微用力晃著楊文福的肩膀。
那中年人就像是冇有聞聲普通,自顧自的扇著扇子,隻不過剛纔隻是給本身扇風的中年人,現在卻把手抬起幾分,讓站在他身後的少女也沐浴了一番冷風。
黑衣女子牽著馬在巷子中左顧右盼,彷彿尋覓著甚麼東西,忽地她身形一頓,在一個殘破的小院子門前停了下來。
那男人哈哈一笑,把堵著門口的幾人往身後一撥罵道:“兔崽子,不長眼睛嗎?都給我讓開!”說著趕緊走疇昔去接楊雪寧身後的韁繩,跟在楊雪寧身後把馬也牽進了院子。
“對啊,李二叔說已經冇有甚麼東西能教我的了,便放我出來了。”
楊文福跟著楊雪寧的手閒逛著,緊繃著的一口氣終究給泄了,拿扇子一拍楊雪寧的搗蛋的雙手道:“你就是個不讓人費心的,比你大哥還讓人頭疼。”
楊文福一拍扶手怒道:“混鬨,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單獨一人馳驅千裡,你可曉得我接到你李二叔的手劄時有多擔憂你嗎?”
這黑衣少女把鬥笠摘了下來,才讓人看清邊幅,這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有著一雙秋水般眸子,眉毛略濃,瓊鼻挺拔,因為略濃的眉毛,少了幾分女人的嬌弱,多了幾分豪氣。
楊雪寧點了點頭,排闥入內。
楊雪寧問道:“出甚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