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張子麒還彷彿心不足悸,左手有些顫抖。
最後嚴查二字,聲音從他丹田收回,在場世人都為之一震。
值房內楊廷和用濕巾擦了擦手,飽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張子麒,他狀若偶然地問道:“諸位,昨夜家中可還安好?”
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向略微腫脹的張子麒左手,大紅色的官服下,小臂部分凸起了一圈。
張子麒虛虛抬了抬右手,一臉笑容:“諸位安然無恙,我心甚喜,可惜……”
他已經做得充足埋冇,又和大多數人綁在一起,即便真的出了事,其他報酬了本身也會死保他。
奉天門內朱厚熜俯視群臣,朗聲道:“各位臣工,對於昨日之事,可有觀點?”
右都禦史又跳了出來,辯駁道:“甚麼大理寺覈定?我朝法度三司會審,缺了刑部、督察院,這不是以機謀私又是甚麼?”
驚奇不定者有,義憤填膺者有之,沉默不語者有之,憂心忡忡者亦有之。
“我憐憫那廚子孤苦無依,特召其至府中,好讓他有個活路。”他右手做掂錢的姿式,言道:“昨日晚間,我念其勤奮勞累,還賜給了他十兩銀子。”
“著,敕奪張子麒一應官位,核科罪惡以後,問斬!”
朱厚熜目光去看一下一旁的楊一清,老頭刹時會心。
他躬身雙手將文書捧上,“臣請陛下預覽!”
“這就是你所謂的名節?張子麒,張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