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文明的力量，一種由內而外的向心驅動力。

“匠人李光製器有功，賜五品官位，賞銀六百兩，都城府邸一座！”

他的手指輕撫過硃紅的圓柱蓋子，沉吟半晌。

當然，這內裡另有幾個合法丁壯的伕役。

麥福掉隊了朱厚熜幾步，朝著一旁的監承叮嚀了幾句，才快步跟了上去。

他這一吼，倒是將世人這幾日的疑問都儘數傾訴了出來。

他按照道書萬物複陰而抱陽之理，以為這禮節應當有男女之彆，休咎之彆。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清脆的骨笛聲，緊接著便是厚重的編鐘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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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一清對此表示附和，因為在宋時的禮節標準中，就規定了吉禮用左手，凶禮用右手。

“哄”

渾厚的聲聲響徹在小院，埋首冊本的幾位老者也不由得側目而視。

岸邊的垂柳彷彿想要挽留他的腳步，但朱厚聰，卻無任何沉淪徑直朝北海西側的院落而去。

但和儒生論禮節，他們甘願回家耍孩子去。

此時聽到麥福的偶然之語，卻一下子捅破了那層窗戶紙。

“又來了，又來了！”青衫老者用手捂住耳朵，讓他們幾個武將談一談兵法武功，他們是一萬個情願。

氣沉丹田，出拳！

更令李光衝動的是，那禦賜的四書五經。

“ 俺……不，臣，拜謝陛下”

朱厚熜含笑看著愣住了的李光，又彌補了一句。

“幾位大人，這法度固然奧妙，但若仿照有了不對不得其神韻，輕則手腳不調和，重則經脈龐雜！”

貳心中所想的，倒是方纔李光的口音。

“哼，你行，那就試啊！”

“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他隻能模糊仰仗直覺判定，如水中望月，鏡裡看花普通。

就以拱手禮為例，需雙手平行相疊，拇指訂交，合抱於胸前。

“禮者，端方也！”楊一清抬首說了一句，“去處坐臥舉手投足，這一言一行都有著禮節標準啊！”

實在是這賞賜給得太重、太多、太不成思議！

兩位老將爭得麵紅耳赤，長鬚的青衫老者左腳一步邁出紮起了馬步。

“禦賜四書五經各一卷！”

“錯，大錯特錯，你這行動離譜到家了”

張璁現在就用袖子扶了扶額上冒出的虛汗，固然他自誇博覽百書，但在這群真正的大師麵前還是相形見絀。

“天下皆言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