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回宮以後,在禦花圃的小石亭內,投喂著一池的錦鯉。
他摸了摸綠袍胸前鵪鶉,有些顫抖地將手搭在腰間的牛角帶上。
“張氏兄弟貶回故鄉為礦工,永久不得歸京。”
朱厚熜搖點頭,笑道:“偶然候活著會比死還難受,死得太痛快對他們就是恩賜了!”
“麥大伴,將朕的硃筆轉交楊一清。”
他走過翠竹環抱的小石徑時,遠遠地看到了張太後的儀杖。
一場不測的細雨,洗濯了北京的悶躁。
他將竹葉一片片地丟入湖中,“一年、兩年、三年……”
齊元一臉的感慨,他差點就要背上罪名,放逐到某個犄角旮瘩了。
朱厚熜不經意地昂首,看到北方紫禁城的上空,玄武背上的蛇影更加深沉。
朱厚熜看著黃錦的反應失聲一笑,轉而叮嚀道:“把王尚書宣來,朕要曉得山東天寶司的停頓以及天寶司官員的培訓環境。”
他順手撒下魚食,肚子有些鼓起的錦鯉爭相簇擁過來。
“是。”黃錦緩緩退後,轉成分開了禦花圃。
“你已經找到了前路,我的路又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