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的這卷玉彖,讓他來到了大明,也彷彿為他指出了一條,看不到前路的大道。
……
當然,這些話隻能埋在自個兒內心,說出來那可千萬不能。
朕疾垂死,儲君未建。
固然是在發問,可楊廷和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殿下,請”
蔣冕冷聲回懟了一句毛紀,說罷就看向一旁的楊廷和。
躲藏的暗潮澎湃,彷彿一下子,就不存在了,兩位當事人都麵龐溫暖。
黃景看著料峭春寒,還是身著薄衫的朱厚熜,似想說些甚麼,但還是無言躬成分開了馬車。
“殿下,老臣恭喜了”
一邊說著,黃錦一邊運起內力,在馬車火線的幕簾外,豎起一道氣牆擋住了塞北的北風。
“毛尚書,請”
即便經曆老道的毛澄,以最刻薄的標準去評判,也挑不出少年禮節上一點的弊端。
他淡淡看了一眼朱厚熜,少年長身而立,姿儀出眾,可春秋卻還冇有他孫子大。
黃錦謹慎翼翼地關上東側的窗戶,又在宣紙上壓了兩方鎮尺,纔跟在朱厚熜身後。
目力好的還能瞥見幾個嬌若天仙的侍女,嚴肅厲穆的侍衛。
朱厚熜淡定接過聖旨,舉止有度地接待各位隨行官員。
毛紀滿臉喜色,火力全開的詰責,鋒芒直指其他三人。
朱厚熜閉上眼睛,他腦海中青灰色玉彖緩緩扭轉,‘承平昇仙道’幾個大字光彩閃爍。
馬車外黃錦麵無神采,想著南邊剛獻上來的暖玉,那剛好能夠給主上做一件玉佩……
僅僅隻是這倉促一瞥,也夠他們好幾個月的談資了。
“興獻王世子何許人也?束髮之齡尚未婚配!雖說因其喪父悲傷過分,可我大明莫非要一個無有子嗣的天子!”
一貫以沉穩沉著著稱的黃錦,現在的聲音中,也不免帶著一絲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