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朕此後的事情也無妨和你談談”朱厚熜拉住麥福獨自走到一處宮階坐下。

“哈哈哈，那就不說了，回乾清宮吧。”

朱厚熜聞言停下腳步，“本年紫禁城就不招收寺人了。”

他的語氣逐步加快，“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六合反覆。”

如此奇異的表示，恰好說瞭然丹藥未曾煉成。

玉印一出，朝廷民氣穩定。

但是五張紫符加在一起呼喚出的靈力，也比不上一縷氣運換來的多。

行到半路他看著漢白玉道上仍看管宮燈的小寺人，想了想側過身對麥福問道。

“殺機？靈機！”他轉顏一笑，篤定明天的虎帳之即將大有所獲。

真正的六慾丹當如氣和水不起半點波瀾，但真正發力便勾魂奪魄，攝民氣神。

轉念間，他卻彷彿想到了甚麼。

“朕不籌算大修陵寢，在安陽修一座宮觀便可，宮觀後山給你們留了一塊位置今後可安葬在那邊。”

朱厚熜模糊發覺即便再多的民氣慾望對著丹藥也冇有幫忙，彷彿還少了甚麼。

“陛下，不知這定陽丹有何妙處？”麥福思路迴轉，立即就想到了關頭之處。

“麥大伴，紫禁城內現在有多少同他普通年紀的小寺人？”

此丹煉成時，他便能一窺“禦炁”境的奇妙。

隻是六合大變。

麥福聞聽此言不但不怒，反而帶著一股淡淡的喜意，如此就安穩了。

丹爐由神思和他丹田中的紫氣凝集，以無形練無形。

麥福思考間一股無出處的哀思在心中出現，卻也隻能悄悄用頭叩擊著漢白玉。

他不經意昂首眼神透太重重殿宇，看到了奉天殿上方聳峙著的無形丹爐。

“本性，人也；民氣，機也”

麥福一笑語氣更加慎重，“趕上陛下是臣等的福分，如果能一向陪著陛下，更是幾世修來的福運。”

返璞歸真，性本天然。

“陛下想多了，陛下貴為天命之子當有萬壽，如何能這麼早就想身後事？”

“年後招收內官全數服用定陽丹不必再受宮刑，等完成任務以後也可回籍安享暮年。”

除非灌注氣運，比如他之前贈送陸炳的紫符被灌注氣運以後就未曾見效。

誰又為寺人考慮過。

紫禁城夜色漸深，朱厚熜小扣玉韾，殿內的燭火便回聲而滅。

“陛下！”麥福可貴失態，撲通一聲便雙膝跪地。

他想了想屈指一彈，一縷明黃的氣運投入丹爐，隻是火焰起伏而丹藥不見竄改。